男人已經死了,也許靈魂都迴圈掉了。哪怕喪鐘是不亞於蝙蝠俠的偵探,這一切也只能是推理,是較大可能性之一。
他沒有把自己的推理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人都沒了,故事就不重要了。
“你跟喬關係很好?”
蘇明岔開了話題,讓卡蘿爾快點跟上,別用後背擋著那些畫了。
卡蘿爾確定喪鐘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後,磨磨蹭蹭地跟了上來,在狹窄的樓梯上,她走得很小心。
“是的,因為我們三兄妹......很孤單。”
她看了看身邊的瑪麗,原本她打算說小時候自己三人就像是沒有父母一樣,但臨時改了口。
卡蘿爾剛剛知道了母親的秘密身份,也多少理解她了一些,想要隱藏身份,塑造一個無能的平時形象也是一種方法,這就是母親裝作普通人類的代價。
可是......瑪麗的事側面提醒了卡蘿爾,她果然還是受不了秘密身份這一套啊。
這一切更加堅定了她不蒙面的決心,她要堂堂正正地做自己。
看著她眼中的小火苗,蘇明聳了聳肩,鬼知道這姑娘的腦洞又開到哪裡去了,反正他已經在瑪麗的引導下來到了喬的門口,推開門後,就看到一個在病床上的男孩。
他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就像塊死肉一樣掩埋在被子下面,臉色雖然紅潤,但他雙眼緊閉。
房間中充斥著各種儀器的聲音,最明顯的就是心率監視器,每幾秒都會發出輕輕的一聲滴。
和所有久病在床的情況一樣,這間裝飾得充滿青少年氣息的房間中此時全是尿騷味,以及死亡迫近的味道。
“他情況很糟,也許是當初墜海窒息時間太久,腦細胞受損嚴重。”
蘇明走到床邊,在他家人擔心的目光中,讓絞殺檢查了一下眼前的男孩。那一道道黑霧般的觸手,從孩子的七竅鑽了進去,片刻後他對瑪麗這麼說。
梅琳達呲了一下牙,她彷彿都能看到這些觸手在男孩腦子裡蠕動的場景了。
正義感讓她差點都想要出手阻止這麼兇殘的場面,這觸手把男孩都包成粽子了,但看到卡蘿爾和瑪麗兩人只是滿懷希望地看著喪鐘沒有阻止的時候,她苦笑了一下。
比自己強的,比自己跟男孩親近的兩人都不管,自己一個神盾局特工有什麼立場呢?
所以梅琳達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抱著自己的胳膊,站在最外圍。
瑪麗摸了摸兒子的頭髮,病床上的孩子沒有任何反應:“那你有辦法救他麼?醫生們說他......”
“我是至尊法師。”
蘇明只是這麼回答,他不會解釋太多。
漫威宇宙中絕對救不回來的人不是沒有,但卡蘿爾的弟弟約瑟夫‘小喬’不在其中。
“需要我做什麼?”
卡蘿爾想要幫忙,她顯得有些急切,想要看到弟弟好起來。
蘇明看都沒看她,而是從床邊的器具托盤上拿起了一根巨大的新注射器,因為植物人無法自主進食,只能食道插管,所以這些大針筒應該是平時用來給他喂流質食物的。
“你只需要別搗亂,現在告訴我,喬平時有什麼缺點?易怒?精神分裂?抑鬱?”喪鐘問了些看起來無關的話題。
卡蘿爾不高興地抿著嘴:“才沒有呢,小喬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無效情報。”喪鐘面無表情,他從腰包中取出了好幾瓶藥水來,用手指彈飛藥瓶玻璃帽,把液體抽進針筒裡:“瑪麗你告訴我,你的兒子有什麼性格缺點?”
卡蘿爾也看著瑪麗,自信地叉起了腰:“媽媽,告訴他,喬也是最好的兒子,什麼壞毛病都沒有。”
然而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