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逃兵也可以回家去看看了。
於是他告別了黑人,回家過了一段日子,但當他再次返回探望朋友的時候,發現黑人的一家都死光了。
南軍的潰兵,少校以前的戰友們把黑人全家都殺了,還把黑人懷孕的老婆先奸後殺,殺了姦屍,將胎兒取出,和母親一起插在了路邊的木樁上。
於是少校再次拿起了槍,在整個美國範圍內追獵這些人,他要替自己的救命恩人報仇。
但在這個過程中,他漸漸發現有一個全身籠罩黑布的神秘人,也同樣以無比殘酷的私刑在追殺這些人。
期間經歷了許多非常恐怖,甚至不合常理的事件,他最終發現那黑布下是一顆燃燒的骷髏。
正是救過他的黑人,他死了,又活了,因為墨菲斯托偽裝成了巫毒神,和他的靈魂談了個條件。
一開始黑人只想為妻子和孩子報仇,但是漸漸的,復仇的快感充斥著他的靈魂,他打算為全世界受到不公的人報仇。
少校是個十字教徒,他勸黑人,仇人死光了,不要淪為魔鬼的工具。
但黑人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復仇的烈焰席捲了他,他失去了理智,徹底變成了復仇之靈。
少校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他也是有罪的,於是黑人的目標變成了他。
在被地獄之火燒掉一隻手以後,墨菲斯托適時地出現,以‘讓你的黑朋友安息’為籌碼,使少校被迫成為了惡靈騎士。
這就是如今的惡靈騎士,特拉維斯·帕勒姆過去的故事。
從1865年南北戰爭結束,到如今二戰結束,已經過去八十多年了,他依舊看起來像是壯年。
他自制力非常強,骷髏狀態依舊能夠正常思考,做出理性判斷,而不是見誰燒誰。
但畢竟這麼長時間過去,期間他殺死了多少人,又為多少人進行了復仇,估計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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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的月光下,蘇明可以看到沿著大海的公路上,有一團火焰正在快速地靠近。
是一個騎在馬背上的身影,穿著牛仔們經常穿的風衣,那匹馬也被火焰籠罩,鼻孔中不斷噴出火星。
高速的奔跑讓他們身後拖著焰尾,路上的瀝青被馬蹄點燃,留下長長一串燃燒的蹄印。
在晚上看到這種場景,普通人估計立刻會被嚇暈過去。
“來了,墨菲斯托辦事效率還真不錯。”蘇明摸摸自己的鬍子,他剛剛離開地獄不就,惡靈騎士就過來聽候調遣了。
“騎馬從公路上跑過來?”秘客無奈地攤攤手,對於這麼招搖的出場方式很是鄙視:“這都什麼年代了,這該有多少目擊者?”
“所以我得出去見他,不能讓他靠近威爾遜大廈把別人的目光引來。”蘇明站起了身,黑色的黏液蔓延他的全身,瞬間固化並變成黃黑色的金屬:“你去學院找希裡玩吧,不要讓惡靈騎士看到你。”
“我得回地獄邊境了,下次吧,你行動中注意安全。”
“我有計劃。”
秘客抱了蘇明一下作為告別,地板上驟然出現了一個長滿觸手的洞口,她笑著朝他眨眨眼睛,捏著鼻子像小孩跳水一樣跳了進去。
蘇明叫來秘客只是為了和墨菲斯托談判,而應對異人和血族,有莫度和惡靈騎士就足夠了。
他透過樓梯來到天台,斗篷帶著他一躍而出,很快就把馬匹攔在了公路上。惡靈騎士一拉韁繩,那著火的戰馬前蹄高高揚起,來了個急剎車。
“帕勒姆先生。”蘇明漂浮在半空中,和他對話。
騎士則用完全火焰構成的右手抓住自己的帽子,微微向上抬了一下作為行禮:“至尊法師,是有罪人需要審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