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游到了另一艘船的船錨處,踩著溼滑的船體用力一蹬,他抓到了升到半空的船錨,掛上去喘口氣。
快速游泳的技巧是納摩教給他的,話說納摩在當初不告而別,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史蒂夫翻身上了船,蹲伏在地面上,木質的甲板很乾燥,有種踏實的手感。
他左右觀察了一下。
說是郵輪,但是前甲板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一點遊樂設施都沒有,這更進一步落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他保持低姿態,揹著垃圾桶蓋快速地騰挪腳步,在巡邏的黑影間隙,摸進了船艙內部。
內部燈光很昏暗,幾乎是最高限度的燈火管制,還有不少衛兵在逐層地巡邏,走來走去。
‘嘎嘎嘎’,靴子落地的聲音很有規律,而水手是不穿靴子的。
史蒂夫躲進一件雜物間,從門縫露出一個眼睛,看著對方背對他走過。
這些巡邏的水手身上有槍械,離近了之後才看清,是威爾遜企業生產的衝鋒槍,只不過這些衛兵之間用德語交流,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銳中的精銳。
就差喊九頭蛇萬歲了。
佩姬說讓他找證據,那麼就不能輕易地把船炸到海里完事,他雖然聽說南美洲在戰後接納了許多的NAZI,可是這艘船去那裡做什麼,依舊還是個疑問。
他看著對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推開雜物間的艙門,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底艙潛行而去。
既然郵輪不是裝著乘客,那麼就是裝著什麼貨物了,只要知道他們在運輸什麼,那麼總能分析出九頭蛇想要幹什麼。
而船隻想要運貨,就必然從下往上開始裝,否則在行駛中船體會不穩定,所謂的壓倉物就是這麼來的。
這艘船乾淨到詭異,連只老鼠都沒有,黑暗中史蒂夫只感覺一片陰冷。
底層乾脆就不是巡邏隊了,而是一個個站崗的哨兵,他們守著一層層艙門,德國香菸的氣味勾動著史蒂夫的回憶。
他無聲地深深吸了口氣,撕下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的布蒙好臉,突然從黑暗中衝出,向著對方門邊的崗哨撲去。
根本不給對方開槍的機會,他丟出‘盾牌’打倒一個,乾脆利落地扭斷了另一個衛兵的脖子,再給倒地的人補刀。
撿起盾牌和槍,他一個翻滾就衝進了門裡。
居然沒有被發現?
這讓他很不適應,以往的隱秘行動他可是次次都被發現的,這次這麼大動靜,居然沒被注意到?
不過沒被注意到也是好事。
他輕輕關上門,彎著腰溜到了一旁蓋著帆布的貨堆旁邊,拿出剛才從屍體上找到的刺刀,割開包裝就能知道這些人在運輸什麼了。
他想過很多可能性,比如藍色的能量塊啦,造核彈需要的材料啦,或者是什麼新式武器機器人啦。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在帆布下面一個個麻袋裡面,都裝滿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