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了呢。
在阿斯加德,繼承別人的兵器意味著繼承了前者的榮耀,偷走別人的兵器就相當於偷走並玷汙了榮耀,是更加嚴重的一項罪名。
在仙宮,你想要的東西可以搶,可以決鬥打賭去贏,因為那些都是榮耀之舉。
但偷竊是令人不齒的。
巴德爾太過於光明,也太過於在意仙宮的榮耀了,喪鐘就彷彿認識了他千百年一樣瞭解這些弱點,並且進行了最直接的利用。
現在自己的好弟弟主動要去仙宮了,恐怕攔都攔不住的那種,儘管他之前說過自己不會為米德加德的人類所驅使,可現在就用行動詮釋了真香定律......
關鍵是他自己還不知道是被人類操縱了,因為一切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念頭去做的。
“彆著急,巴德爾,我帶來了你過去的鎧甲,你不想這個模樣去和洛基對峙吧?”
“謝謝你海拉,看來這些年不見,你變了很多。”巴德爾接過了海拉遞來的盔甲,幾乎和托爾的盔甲同款,只不過他的是土豪金版本。
海拉只是翹起了一側嘴角,冷淡地微笑:“人都是會變的,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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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呋~~~”
地洞的出口外,喪鐘一邊看著灰色天空中那飄來飄去的觸手怪物,一邊悠哉地抽著香菸等待,青色的煙霧籠罩了他的面孔,在這無風的維度中久久不散。
“能成嗎,老師?”
秘客託著自己的胳膊肘,用利爪摩擦自己頭上的尖角。
“肯定沒問題,巴德爾的靈魂過去在冥界被海拉折磨玩弄,聽起來殘酷又無情,可實際上你可以換個角度看這問題。”
至尊法師笑著回答,他嘴裡的煙氣從鼻子裡噴出,彷彿都是笑的模樣:
“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一天你死了,再也見不到你哥哥,也見不到朋友們,你的靈魂落在了一個親屬手裡,雖然這個親戚天天折騰你玩,但這難道就不是一種親人的陪伴嗎?”
秘客圓滾滾的眼珠裡燃燒這黑色的火焰,那是來自紅石的力量不可抑制地發散,她瞬間明悟:
“我懂了,就像是常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被綁架的人漸漸會開始同情劫匪,並站在劫匪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因為執掌他生死的人就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忽悠巴德爾這件事只有海拉能做,你我都不行。”喪鐘朝一旁彈彈菸灰,又摸出酒瓶來喝了一口:“實際上,也是海拉天天折磨他的靈魂,才讓他能記住自己是誰,否則他早就忘記生前的一切,變成和冥界之中其他無腦怨靈一樣的貨色了,那就不好用了,如今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天助我等。”
“不,老師,我覺得是‘天助自助者’,你也是付出了努力才想到這個計劃的吧?”
秘客搖搖頭,她的尾巴也跟著搖了搖。
喪鐘摸摸她的頭頂,溫和地回答:
“你就保持這樣的想法就好,很多時候事實並不重要......行,人要出來了,臺詞背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