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只會有你知道。”
黑鵲說完,再次從視窗飛了出去,消失在一片白光的未來之中。
而當這一切協議達成,一本從來沒有寫下的書,突兀地出現在了揭示者的手中,他用尖銳的指甲掀開書頁,看向其中的內容。
出乎意料,書的主角不是洛基,也不是托爾,甚至不是揭示者知道的任何人。
而是一個名為喪鐘的凡人。
洛基自己也並不瞭解這個人,但他讓整個故事充滿了樂趣和惡作劇。
他只要瞭解自己就夠了,故事中,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披著喪鐘外殼的洛基。
揭示者第一時間就懷疑洛基想要取代這個人,透過編造故事的手段欺騙整個世界,但他很快發現這個故事並沒有結局,在幾百頁的故事後面,只有洛基留下的惡作劇塗鴉,掩蓋了一切。
甚至,這個故事只算是一個開頭,而這個開端在1925年,也就是揭示者如今所處時間的200萬年之後......
揭示者轉而想要用這個故事為自己撈取好處,可他很快就放棄了,因為他能想到的東西,洛基肯定早已想到,而故事之神必然早有準備。
他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那永遠白茫茫的環境,沒人知道他無光的雙眼究竟看到了什麼。
枯骨般的手指合上了皮上漸漸浮現出了墨跡,並不是書名,而是一長串的話。
‘《神秘之旅》,一出三十幕的喜劇,或者是三十一幕的悲劇?或者是三十二幕的連續劇......嘻嘻。’
這就是洛基的風格,讓人琢磨不透,他連自己編寫的故事都不知道如何結尾。
是不想?還是不能?
揭示者默默地把書收好,放進自己的胸腔之中,緊接著開始用旁白一樣的播音員聲音朗誦起一份契約,給某位地獄領主的契約。
黑鴉總有一天會回來,即使不願意,它仍舊是信使。
而不知過去了多久,像是幾秒鐘,也像是數百萬年,他剛剛唸完最後一個地獄音節,甚至還來不及抿抿嘴唇,他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影子從窗外飛來,如同上次一樣。
“我帶來了訊息。”
黑鵲用鳥類的語言說道。
“你帶來了洛基的訊息,而你又是誰呢?”揭示者用鳥類的語言反問。
這讓黑鵲很不高興,因為它不是信使,正如烏鴉不是食腐動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