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管理局的探員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尾隨了巡邏隊一段路程的喪鐘,卻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一點像是活人的東西。
他們好像根本沒有靈魂,沒有私慾,更像是機器人在完成任務一樣,連邁步的頻率都沒有過任何改變。
這支小隊不會偷懶,不會在巡邏過程中閒聊,要知道喪鐘的星際戰士是最精銳的單兵力量了,可常規的巡邏任務中,也是允許在通訊頻道里稍微聊聊天的。
但這些孱弱的衛兵們顯然並沒有這個習慣,他們只是抱著各自的武器,默默行走著,黑色的軍靴踩在地毯上連聲音都沒有。
走廊裡的監控裝置並不多,顯然時間管理局對基地選址很有信心,沒想過自己會被單兵潛入的可能。
在下一次的拐角處,喪鐘像是釣魚一樣從天花板上用絞殺形成了一個光學迷彩版本的豬籠草,直接把最後一個人套進了‘袋子’裡。
巡邏隊還在繼續前進,他們沒有意識到身後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被可怕的共生怪物吃了,只留下一套乾淨的裝備。
六次故技重施後,這支隊伍被喪鐘悄無聲息地全滅,沒有給他們一點點發出警報的機會,並且儘可能地保證了裝備的乾淨和完整。
“為什麼又是七?七人小隊這種配置對於普通人構成的班組實用性不強吧?”
喪鐘一邊打包裝備往回走,一邊和絞殺無聲地聊天。
“嚶。”
絞殺也覺得奇怪,不過它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感覺高興而已。
畢竟宿主平時可不許它吃人類的大腦,今天顯然是要大開吃戒了,不過它還是告訴宿主,這支小隊的全副武裝之下,是七個一模一樣的人。
不光長相一樣,身高體重一樣,就連dna和身體的疾病隱患都一樣。
這弄得它都有些迷糊了,自己究竟是吃了七個人,還是吃了一個人,這七個人該不會是處於量子干涉效應下的幻影吧?
“算那些沒用,你就摺合肉量算吧,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如果是經常從事武力工作且營養良好的白種人,那大概是八九十公斤,如果吃到了半噸的肉,那就說明他們是七個人嘛。”
“嚶!”
宿主說的對,反正和腦子到了嘴裡是騙不了人的。
就是這些人腦容量有點小,怕不是原始人啊,吃起來有點不過癮。
一人一共生體就這樣說說笑笑,潛伏回到了資料室內,一路上蘇明看了,像是幾人容身的那間資料室,光這一條走廊上恐怕就有幾千間。
樓上樓下則不知道還有多少。
不過先給小隊弄上一身偽裝,在這些塔樓裡轉悠找找吧,如果運氣夠好,絞殺能聞到康的氣味,那就省事了。
“給,每人一套,都穿上。”
回到房間中的時候,死侍已經活過來了,他正在繪聲繪色地給傑西卡講腳底蛻皮時的感受,聽得小姑娘脖子一縮一縮的,小表情也流露出嫌棄的神色。
洛基十分乾脆,她把機炮暫時塞回喪鐘的腰包裡,果斷套上了那套巡邏隊的制服,還戴上了全遮臉式的頭盔和麵罩以及護目鏡。
拿起那把會發光的長杖,她擺了幾個姿勢,讓喪鐘看看味道對不對。
其實只要不說話,保安能有什麼難演的?
“這怎麼有點溼漉漉的?”死侍拎著一條褲子往腿上套,察覺到異常後還聞了聞:“有點羶味,還有點騷氣,這褲子以前的主人是隻直立行走的山羊?”
“只是口水而已,換一條。”喪鐘敲敲手腕,示意大家抓緊時間:“絞殺從衛兵們的腦子裡獲取了一些情報,接下來我們去擺渡站坐交通車,去那邊的法庭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