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那胡蒙的一槍究竟是怎麼回事暫且不談,隨著眾人不斷砍殺前進,蘇明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
這些魔獸並沒有以自己或者亞瑟他們為主要的攻擊目標,哪怕他自己衝在最前面,還有些怪獸非要繞過他,去攻擊落後幾步的唐娜。
也許是因為更恨她?
可是唐娜以前從來沒有去過地心,這些怪獸不可能見過她還記仇。
如果是因為亞馬遜人的身份,那也說不通,唐娜這具身體可是新換的,就算是上面有什麼人類聞不到的味道,那也該是泰坦一族的氣息。
更何況絞殺表示唐娜身上除了蛋糕味和血腥味之外就沒別的了。
“亞瑟,剛才那有隻水生怪獸被我砍死了,你聽懂它生前說什麼了嗎?”蘇明扭頭向身後的海王問話。
亞瑟無語地連武器都差點拿不住了,他乾咳了一聲:“我的能力不是和魚說話,而是用生命之力感知它們的情緒。”
“好吧,那你感知到什麼了嗎?”
喪鐘換了個好接受的一點的說法,儘管他內心不這麼認為。用生命之力和水生物種溝通,可不就是和魚說話嗎?
亞瑟接受了這個說法,面容一整,認真地回答道:
“它的內心充滿了噪音,像是有電流流過的麥克風,因為憤怒而扭曲的神智在尖嘯,不,不單純是憤怒,而是復仇,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了,但是它們好像要向所有生活在地表的生物復仇,包括我們,尤其是唐娜。”
“沒有道理。”唐娜用盾牌猛擊面前的怪物,隨後一劍捅進對方的大嘴,攪動著破壞了大腦:“它們被封印都過去幾十個世紀了,它們不可能見過我。”
“可是它們看上去就很不喜歡你。”後面飛毯上的波波這麼說,作為旁觀者他看得最清楚,有很多怪獸都是故意衝著唐娜去的,哪怕要經過喪鐘的身邊被一刀砍死,都要試著溜過去。
唐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這些生物犯了什麼病。
但是亞馬遜戰士不在乎敵人怎麼想,只要是怪物想殺她,那她就先下手為強。
所以她砍殺得更用力了,那寶劍和盾牌不斷地發出碰撞之聲,許許多多的怪物都在她面前隕落塵埃。
“哈莉,把你的假髮給唐娜。”
蘇明突然想了個辦法,朝身後的哈莉下令,那個高科技假髮能夠讓唐娜偽裝成完美的雙馬尾,也許能起到一些混淆視線的作用?
他更希望怪物們衝著自己來,而不是現在這樣,又是貼邊又是溜牆角的,就想繞過他去咬唐娜,弄得人左支右擋,很麻煩啊。
哈莉從自己的夾克口袋裡掏出那頂假髮,還隨手順了順毛,交給了絞殺伸到她面前的觸手上。
那黑色的觸手再次吸引了渡鴉的注意,她貓咪一樣的大眼睛盯著它看個沒完。
“盯......”
絞殺也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沒有心的它也心底一顫,立刻把假髮扣在了唐娜頭上,自己縮回宿主體內。
這個宿主稱為渡鴉的女孩不對勁,很不對勁,一般小女生都很害怕觸手,她卻好像很喜歡這個。
和猜想中差不多,戴上假髮的唐娜不再吸引敵人的注意,它們都開始憑著動物本能展開攻擊,衝著隊伍最前方的喪鐘去了。
“果然啊,看來還是我們的目標暗中操縱了它們,它也許給這些怪物的腦子裡灌輸了某些人過去的形象,這些無腦的魔獸可以記住一個人的某種外貌,但是智慧不足以辨認人臉,換個髮型它們就認不出了。”
蘇明這回輕鬆了,手中斬馬刀變形雙頭巨刃,像是螺旋槳那樣來回砍殺開路,嘴裡還能和唐娜閒聊。
“你是說有人給它們看過我的照片嗎?”身上壓力一輕,唐娜也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