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早就死了,他也不是光頭,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問題裡。”
這是喪屍隊長糾結了好一會後,才給出的答案。
在地球2149,那裡的尼克弗瑞是個白人,留著鬢角斑白的平頭,嘴裡總喜歡叼一根雪茄。
他被大家吃了。
“回答錯誤,唉,所以說你的腦子就不適合猜謎,你就沒想過尼克弗瑞其實是公主的可能性嗎?你們對多元宇宙的理解很淺薄啊。”
喪鐘一臉無奈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從盾牌後面端出一盤烤羊肉串來,又和絞殺分著吃了:
“答案是弗瑞當天晚上爽死了,連這個都想不到,我對你很失望,還來嗎?”
腐爛的隊長不吭聲了,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正在擼串的黑色小豆芽,那細細的觸手卷起籤子,在尖牙利齒間那麼一捋。
很多香噴噴的羊肉就落在了那無底洞一樣的嘴巴里,還是共生體那漂亮的紅色舌頭,靈活地舔著嘴唇,它吃得好香啊......
越是看別人吃東西,自己的肚子就越餓,飢餓成癮後遠遠比煙癮酒癮還要可怕,因為後者那些可以戒掉,卻沒聽說過誰能戒食物的。
就像是節食的時候,一旦開了個小例外,那對食物的深層次渴望就會把人推著越走越遠。
喪鐘的提問就想是魔鬼的誘惑,他的動作顯然是又取出了什麼東西,藏在了盾牌後面。
“只要我猜對了,你就把東西給我?”
獨眼的男人挑挑眉毛,歪著腦袋看向他:“沒錯,快猜猜看,反正你肯定吃不到我的肉,如果你不想和我玩,我就找別人玩去了,那......”
“我猜你拿著食物!人類的食物!是烤乳豬!”
隊長打斷了喪鐘的話,一口就給出了答案,喪屍的嗅覺讓他已經聞到了,那是烤乳豬的香氣。
聽了這個答案,喪鐘露出個佩服的表情,從盾牌後面端出一條烤乳豬的大腿來,丟給隊長:
“哎呦,不錯哦,給你的獎勵。”
隊長已經沒辦法回答了,他直接把那條豬腿塞進了嘴裡,連骨頭都懟進了嗓子眼。
天空中落下小小的雪花,落在喪屍那冰冷的臉上,不遠處天堂裡德正在用宇宙能量將喪屍裡德追得雞飛狗跳,但這對喪屍隊長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想珍惜嘴裡的食物,感受如今的‘小確幸’。
即便這樣,嚐到了甜頭的他還含糊地叫喊著:
“不,不夠,繼續!”
“很好,這回再猜猜。”喪鐘在盾牌後面搗鼓了幾下,再次取出了什麼東西。
隊長的鼻子已經掉了,他的臉上只有一個鼻腔的空洞,但他還是做出了吸鼻子的動作,捕捉空氣中的氣味分子:
“烤鴨!”
他這麼回答道,於是一隻挺大的烤鴨也被丟給了他,不知道喪鐘是怎麼做的,但這鴨子還帶著熱氣。
“再來?”
“燒鵝!”
“再來?”
“烤全羊!”
“再來?”
“烤駱駝!”
.......
幾十個問題下來,喪屍隊長已經身處幸福的海洋了,他差不多被各種食物淹沒。
雖然不如人肉好吃,但動物的肉也是能頂飽一陣的,賺蛋白質嘛,不磕磣。
如果說一開始吃下去的那些食物讓他的理智迴歸了一些,但現在他卻陷入了一個類似賭徒怪圈的陷阱。
喪屍畢竟是人變的,如果他們還保有思想,那麼大機率就是人類的思維。
當一個人習慣於不勞而獲,還不需要支付任何代價的時候,他同樣也會很快變成野獸的一種——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