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出人意料地單純。
女孩只是想活,這無可指摘。
殺手和妓女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韋德認為自己兩人簡直是絕配,再說誰還沒有個黑歷史一樣的過去呢?
他自己就是孤兒,小時候還被孤兒院長猥褻,上學的時候被除了靶眼之外所有的孩子看不起,小學畢業又去非洲做了少年兵。
不都是命運弄人麼?
兩個可憐人就這樣抱團取暖,一起生活,凡妮莎辭掉了酒吧的工作,安心在家裡做飯打掃衛生,偶爾做點小布偶之類的東西去網上出售,而韋德則負責出門工作,僱傭兵只要不死,賺錢速度肯定是其他工作不能比的。
日子眼看著過得越來越好了,凡妮莎還準備等兩人攢夠了錢,和韋德搬到別的城市去,離開地獄廚房去過嶄新的生活。
這當然很難,因為韋德和她的情況很像,這個男人除了殺人,其他的也什麼都不會。
即便如此,命運還是有沒放過他,有一天早上醒來,韋德突然覺得頭重腳輕,跑到廁所嘔吐,卻吐了一大灘血。
他沒有聲張,沖掉馬桶,安撫了迷迷糊糊的女友後,自己偷偷到醫院檢查去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去了紐約最好的醫院,紐約中央慈善總醫院。
當然僱傭兵可沒有醫保,全部自費的情況下,就算慈善基金支付了一部分診費,全套檢查下來也掏空了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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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驗報告十分不妙。
診室中非常安靜,安靜得讓人難受,韋德非常不喜歡這種氣氛,他嬉皮笑臉地沒話找話:
“你們這不是‘復仇天使’霍勒威醫生建立的醫院嗎?明明說是慈善,這診費也太貴了吧?”
醫生都對著陽光看片子,冷冰冰地回到:“如果想要享受免費福利,那你來晚了三十年,霍勒威醫生早死了。現在這裡的大股東是威爾遜基金會,看在你也姓威爾遜的情況下,已經破例給你打了八五折。”
“呼,好吧,醫生,我究竟得了什麼病?”韋德長長出了口氣,顯得十分無奈:“你這專家辦公室門外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我病得很重才落到你手裡?”
“可以這樣說,你這雙眼睛還有丁丁恐怕都有點問題。”
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醫生轉了下椅子,背對著落地窗,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看不清面目,溫暖的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圈金邊,顯得猶如白衣天使下凡一樣。
韋德又緊張起來,原來頭暈嘔吐是眼睛的問題啊,可是和丁丁有什麼關係?
“我不太懂,醫生,能仔細說說嗎?”
醫生點點頭,抓起病例來奮筆疾書,一頁紙不夠還寫了第二頁,一邊忙一邊說:
“你除了兩個眼珠和那坨東西沒有查出癌細胞之外,全身上下其他的所有部位都被癌細胞侵蝕了,你很可能長時間接觸了輻射物品,現在你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蹟。”
韋德捂住了嘴,就算再沒有文化,癌症是什麼病他還是知道的,什麼全身擴散,奇蹟,都不是什麼好詞。
“我這是癌症晚期了麼?”
“一般癌細胞開始轉移到附近器官就可以稱為晚期了,你這大概可以叫癌症末日吧。”戴著白口罩的醫生悶聲悶氣地說道,還講了個笑話。
雖然心亂如麻,悔恨和恐懼都同時襲上心頭,但韋德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那就是沒救了?”
“以目前人類掌握的科技水平來看,沒救了。”醫生寫完了病例,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從你的核磁影象來看,你隨時都可能會死。”
韋德盯著自己的手發呆,掌心那裡有點蛻皮,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