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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弗瑞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開始還憑著藥勁和妻子打嘴仗,但後來他說話都有些費力氣了。
外面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換氣扇也被弗瑞用衣服堵死,這個密閉空間中的氧氣不多了。
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金屬的大門傳來沉悶的迴音。
“弗瑞,死了沒有?”這是娜塔莎的聲音:“沒死就開門,你的血都流到門外來了。”
弗瑞喘息了一下,把腦袋側向門邊:“第23條口令?”
“23個鬼,根本沒有第23條口令!”娜塔莎在門外翻了個白眼,這條口令的內容就是她說的話,是一個以否認作為口令的陳述句。
弗瑞掙扎著開啟了門,他半趴在地上,第一時間握著槍透過門縫看向外面。
他不希望自己被騙到,卻也不希望看到瓦倫蒂娜被娜塔莎殺掉,心情很是糾結。
但門外走進來的只有穿著高跟鞋的紅髮女子,她還戴著很時髦的小墨鏡,一進來就觀察了一下環境,對弗瑞歪歪腦袋:“你傷得很重,好在沒有什麼致命傷,大概賺到了三個月假期吧。”
弗瑞苦笑了一下,向娜塔莎伸手示意扶自己起來:“畢竟面對攻擊躲開致命部位是特工本能,可你要是再來晚一些,我恐怕就失血休克了。”
“這能怪我嗎?我今天休假,你該慶幸我距離不遠,正好在紐約北郊的威斯特切斯特郡做水療,而且我會開直升機。”
娜塔莎從隨身挎包裡掏出毛巾來,又把自己的裙子撕成布條,給弗瑞包紮:
“美貌和好身材同樣是我的武器,而武器就需要保養,你知道我一年花在健身和美容上多少錢嗎?”
弗瑞想要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不用告訴我這個了,我對化妝品沒有興趣,你來的時候瓦倫蒂娜已經走了嗎?”
娜塔莎用力紮緊弗瑞腿上的繃帶,弗瑞自己包紮的手藝很差,充滿了戰場急救那種糊弄人的作風。
看到隨著劇痛的他呲牙咧嘴地發出了吸氣聲,她才站起來拍拍手:“是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當然要跑了,不過她居然能打傷你,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做了個錯誤的選擇,而這就是代價。”弗瑞把胳膊搭在娜塔莎肩上:“現在送我去霍華德那裡,其他人都不可信。”
“哦?聽起來我也是你信任的人啊?好意外啊。”
娜塔莎扛著弗瑞向街道上走去,她把搶來的直升機停在了對面居民樓的天台上,水療館那邊還真有富人,要不然還沒有這麼好的交通工具。
可惜,今天在那裡搶了飛機,下次自己恐怕是不能再去那了,她還挺喜歡那按摩浴缸的,算了,下次還是去夏威夷吧。
弗瑞不清楚娜塔莎在想什麼,他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是的,你確實是現在我最信任的人,否則我現在這樣,你想殺我也輕而易舉吧。”
黑寡婦的嘴角翹了翹,顯得心情不錯,雖然裙子又是撕布又是染血算是毀了。
“你現在是傷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因為我要是想殺你,根本不用等你受傷的時候。我可是黑寡婦,不是九頭蛇那種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