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遺言什麼的。”
看到海拉一手握著靈魂石,空著的另一隻手已經準備好了施法,蘇明向小表弟提問,還給他嘴裡塞上了最後一支菸。
以前槍斃犯人都要給抽一根的,斷頭飯,上路煙嘛。
因為抽靈魂存進靈魂石畢竟是實驗,而且現在蘇明認識的人裡,好像只有古一知道怎麼把靈魂塞回身體裡去,韋德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做個球了。
死侍想了想,不知道為啥他心理有點慌,但是他十分想見死亡,在第三條腿的支配下,他還是決定參與表哥的實驗。
“我的萬事屋幫我看著點,還有負音波‘現在大概在磨鏡子’彈頭你也照顧一下,但是我的女友們你可別替我照顧,我還要回來呢,如果你睡了她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這輩子大概還有十來秒,現在你就希望小聖不會鑽合同漏洞吧。”蘇明給他點上煙,自己也陪上一根,輕輕吐出青藍色的霧氣。
“這倒是個問題,靈魂離體究竟算不算死?這輩子的期限究竟該怎麼算,我得想想......”死侍看著黑暗的天花板,那油綠的壁爐火苗讓他顯得像死人一樣蒼白。
蘇明轉頭朝海拉點點頭,海拉立刻用手指捅了死侍露在外面的腦門一下,還在計算薄荷糖問題的死侍一聲不吭地軟到在地。
隨著海拉的手指離開死侍的額頭,她像是從那腐爛的果子裡抽出了一條半透明的蛆,那條蛆在空中迎風就漲,很快變成了死侍的幽靈模樣。
就是那種最經典的幽靈,飄飄忽忽的半透明靈體,只有上半身沒有雙腿,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燈神款式的煙霧。
“唔,以這樣的視角看自己英俊的睡臉倒是頭一回,簡直要把我自己帥死,可是這樣我就算死了嗎?我明明還有自己的意識和思維,我的腦子裡還像是一鍋西班牙燴飯,有著各種雜亂的念頭。”
死侍的靈魂飄到了蘇明和海拉中間,對地上自己的屍體品頭論足的同時,還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我只管把你送到你的‘奇卡’身邊,你處於什麼狀態可不關我的事。”蘇明無所謂地聳聳肩,他示意海拉可以進行下個步驟了。
死侍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部一下只有一團煙霧:“等等,沒有我的小韋德,我去找她幹嘛?我不去了,我必須得讓她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那才叫感謝,我......”
還不等他說完,海拉已經施法把他拖進了靈魂石裡,城堡大廳中頓時安靜多了。
海拉把靈魂石丟給蘇明,一揚自己的披風又坐回王座上,繼續看她的電視節目,嘴裡卻試探道:“這塊石頭很有意思,它彷彿就是為了專門禁錮靈魂誕生的,我怕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禁錮靈魂的東西很多,有陶罐,有稻草小人,有石頭,現在無非是換成一個紫色水晶球罷了。”蘇明收起了靈魂石,塞進自己的腰包裡:“謝了,我得去出去轉轉。”
“把你的垃圾帶走,死侍的軀體在這裡汙染空氣。”海拉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死亡後的肉體已經大小便失控了。
這麼髒的東西,可不能收進包包裡,蘇明想也不想就搖頭:“讓你的狗把他叼到大殿門口去吧,我趕時間。”
說完,絞殺在他身體內部按下了臂骨上的傳送器,把蘇明送到了眾多宇宙猶如繁星般陳列的浩瀚星海中。
海拉的目光從電視機移動到喪鐘剛剛站立的位置,又移到芬里爾的腦袋上。
冬日之狼也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拼命地搖著頭。
“去,把死侍用爪子拖出去出去,不許叼他,太髒。”海拉給狗下了命令。
“嗚嗚嗚......”大狼還是不想去,它的嗅覺比任何人都要敏銳,在它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