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羅根.......甚至不是個侏儒。”
矢志田接待了二人,儘管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不是羅根,但還是得體地接待了,這就是武家的氣度。
不過這兩人既然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說明至少有某種關聯。
昨天剛有一個紅髮女子來詢問過,現在又是個怪模怪樣的中年男人,事情不會那麼巧合。
矢志田想要聽聽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在對方觀察自己的時候,蘇明也觀察著矢志田的臉和一側身體,那些面板表面出現了燒傷後留下的瘢痕組織,這看起來曾經是很嚴重的傷勢。
他朝矢志田笑笑,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問題,而是直接詢問道:“你的傷?”
“原子彈,當時我並不在營地,而是有事外出,剛好被波及到。”
矢志田沒有迴避問題,而且還挺直了身體,彷彿戰傷是無比榮耀一樣,他此時已經是中年人了,但表現得就像是得了獎的小學生。
蘇明發現事情有變化了,既然他被炸的位置都不一樣了,是不是說明羅根當時根本不在戰俘營裡?
“你還記得羅根豪特利嗎?”蘇明先如此詢問。
矢志田笑著點點頭,露出了一些懷念的神色,這時真的有僕人送來了茶和點心,琴酒一點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我記得,加拿大人,十分敦實,整個人就像是戰車一樣。”矢志田用手在空氣中比劃著,形容金剛狼的強壯:“不過他可不是侏儒,不是你說的那樣。”
蘇明看了看琴酒,她雖然吃東西很主動,好在還表現得很斯文,所以也就不用管她了。
他重新看向矢志田市朗:“我想要找到他,但我自己的身份不便表露,這個相貌自然也是假的,但我需要你說出他的蹤跡。”
“昨天的那個女孩,證明了自己是羅根的親戚,所以我告訴了她我知道的事情。”矢志田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地看著蘇明:“恕我直言,閣下目前還沒有表現出任何能讓我信服的東西。”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客廳的房樑上,角落處的榻榻米下面,包括走廊外庭院裡的假山後面,冒出了許多身穿黑衣的忍者。
他們手中的太刀在月色下閃閃發亮,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鎖定了還在喝茶吃點心的二人。
“矢志田家的黑衣忍軍麼?忍者的潛伏技巧確實值得讓人稱讚,但這樣的虛張聲勢就免了吧。”
蘇明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目光也只是在忍者們的武器上略過,然後就忽視了他們。
琴酒同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些只是凡人戰士,她一個能打一百個。
市朗燒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的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哦?你們不怕嗎?他們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手裡的人命連自己都數不清。”
“呵呵,害怕的應該是你,知道為什麼嗎?”
蘇明也笑著對他說道,像是失望地搖搖頭。
“願聞其詳。”
矢志田舉起了一隻手,微不可查的腳步聲在房間各處響起。
蘇明挑起一側的嘴角,輕輕說道:“因為......九頭蛇萬歲.......”
“!!!”
矢志田的手掌在空中僵住了,作為知情者,他當然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九頭蛇是矢志田家絕對招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雖然德國和日本一樣,在二次世界大戰中都戰敗了,但是,九頭蛇並沒有敗,九個分部中只有紅骷髏和佐拉的被抄了家,其他人的勢力都很完整。
他眯起眼睛看著對面矮小男人的表情,想要看出任何一絲破綻,但是對方目光堅定,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