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蘇明說完這些話後,洛基唯有沉默。
他的眼珠不停地轉動著,他在思考這些究竟是不是真相,喪鐘說出的話,有時候會帶有強烈的誤導。
就像是害怕被什麼人看到一樣。
儘管喪鐘不像死侍那樣,直接和臆想出來的觀眾們交流,可喪鐘好像也有類似的症狀,區別只是在於他習慣於欺騙或者隱瞞,像是在規避臆想出來的高層面‘監視者’。
他不會自言自語,也不會試圖和所謂的觀眾們交流,但是他總是向不存在的旁觀者隱瞞一些事情,彷彿是在表演魔術......
洛基懷疑這是威爾遜家族的遺傳病,算是妄想症的一種?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喪鐘再次開口了,那低沉的聲音就出現在洛基的耳邊。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都是紙片人?活在紙上或者電影裡,被看不見的無形之手操縱著?”
洛基已經肯定了,這確實是某種病,整個宇宙中和他這麼說過的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死侍,不論是過去的還是未來的,他一直都說自己是個演員,很多人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要專心於表演。
有時候他還會突然失蹤,說是去找編輯改改劇情,多來些臀大波圓的女反派,讓韋德有機會將她們用**感化。
他把整個世界都當做一個舞臺,大家都是在演戲,沒有任何事物是真實的,對於死亡的解釋就是領盒飯退場。
這讓他無懼生死,任性妄為,劇組裡有實力的主演從來都不需要顧忌別人的想法。
另一個是滅霸,紙片人假說讓他從一方霸主變成了一個田園詩人,讓他陷入了謎題。
探究一切是否為真,什麼又是假象?
宇宙存續和高維存在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
這些類似於哲學的辯證,無法得到解釋的問題,讓滅霸放下武器拿起了鋤頭,彷彿是知道了自己無論平時怎麼做,在‘編輯’們需要的時候,他就是宇宙的橡皮擦。
最後一個,則是喪鐘。
在原本的歷史上,他和喪鐘的見面是在遙遠的未來,喪鐘在挫敗了滅霸的又一次出場之後,才對洛基說了這樣的話。
而現在,時間大大提前了,從這方面來看,故事確實是改變了。
但是說的話沒有變,一個字都沒變。
這真的能改變世界嗎?
一件事就算被蠢貨們重複一千遍,洛基也不會相信,比如托爾不管說什麼大道理,洛基都不會信。
但如果在關鍵的時刻,相同的道理被不同的聰明人說出,而且關係到世界的本質,這就難免不讓洛基多想。
“你是說神上神的上面還有未知存在,他們也是被驅動著的工具?”
洛基的腦子很快,他只是短短思考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喪鐘此時說出這話的意思。
蘇明摘下嘴裡的煙,朝著一旁啐了口吐沫:“只是猜測,但從你的反應來看,未來的我應該是依舊沒有找到證據。”
“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供人取樂的小丑?還是某個超級引擎的燃料?某個巨人體內有自己思維的細菌?”洛基摘下了自己的頭盔,輕輕放在身旁,他平靜地詢問僱傭兵。
“為什麼要問意義?”
韋德歪著腦袋插了一句,自己不是來砍人的麼?怎麼話題變得像是大學課堂了?
“歸根結底,你還是想要跳出看不見的圓圈,那麼你該做的其實是先找到圈在哪,才能發力不是麼?”
蘇明瞟了韋德一眼,沒心沒肺有時候才是真的好,他又看看洛基若有所思的臉,回想自己的情況。
像他這樣的穿越者,哪怕周圍的一切都看得見摸得著,但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