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好像是棒球場的特等席。”沃利縮在宇航服裡瑟瑟發抖,黑臉都顯得蒼白了一些:“只不過我們是來看地球毀滅的。”
他透過少年泰坦小隊內部頻道和其他人聊天。
喪鐘在把他們傳送到了一顆漂浮在宇宙中的碎巖上之後,召喚出了一個全身白鱗,頭朝下漂浮著的怪物,商量了一些聽不見的東西。
也許在宇宙中頭下腳上是正常的,因為這裡就沒有上下左右這個概念,但沃利看到那個白鱗怪物的時候就覺得噁心反胃。
不光是因為它外貌奇特,而是它有著讓人恐懼的實力,反胃也有過度緊張的緣故。
壓碎是比較自在的,她不需要穿什麼宇航服,她從血脈中繼承來的能力就能夠讓她在宇宙中生存。
不過要不是這一次喪鐘帶他們上宇宙,少年泰坦什麼時候能有宇宙級的任務還完全說不好呢。
所以聽到沃利的話後,她立刻變著法地開始挖苦閃電小子,大意就是沒有多少人能活著見到地球毀滅,現在你看到了還不珍惜?
當然,她的原話是儒雅隨和的,語句中的詞彙大概只有七成需要消音處理。
很多人說她的父親暴狼是宇宙第一傭兵,但現在看來,這個平行世界喪鐘更加強大。
輕描淡寫就要毀滅行星和維度,雖然維度是什麼她還有些不理解,但看其他人面色凝重的樣子,就知道不簡單。
暴狼當初殺死自己母星上的人可足足殺了好幾年,純粹是靠拳頭和簡陋武器,他怎麼就沒想到推衛星這樣的計劃?
只要衛星撞擊行星,那行星上的人口無非就是個數字罷了。
“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就沒有想過明明喪鐘一個人能辦的事為什麼要帶我們來看嗎?”達米安抱著胳膊,穩穩地站在幾人最前方,看著遙遠方向那土黃色的小球。
看起來就像是木頭雕刻出的玩具,也許大小就和珍珠差不多,像是能輕鬆地捏在手裡,也像是下一秒就會墜落地面。
“他在教我們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比利吳的制服有自帶的面罩,他的外星制服就是最好的宇航服,不光視野廣闊,還沒有什麼尿騷味:“也許是看在綠箭的面子上,打算教教惠美子黑暗的手段?”
玩弓箭的女孩明顯不這麼想,她淡淡地說道:“那你見過他和我說話嗎?在他眼裡我和空氣都差不多。”
比利吳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肥胖的手指摸著肚皮:“好吧,按你這麼說的話,除了達米安我們全是空氣。”
站在人群最前面凹造型的達米安心中咯噔一下,被察覺了麼?隊伍裡帶著兩個聰明人果然遮掩不了多久。
惠美子和比利看似一問一答,說著漫無邊際的閒話,但實際上是在旁敲側擊那份DNA報告的結論。
而且相信就算自己不說,他們也已經猜到了大部分,現在只是證實猜測罷了。
所以達米安對此的辦法就是:“......”
對,默不作聲,裝作沒聽見,這是他的私事,和別人無關。
惠美子和比利對視了一眼,藍胖子挑挑眉毛,而女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
相比起他們,影契小隊則圍繞著波波,纏著猩猩讓他講課,對於毀滅地球毀滅維度這樣的操作,他們都很感興趣。
可不是麼,影契成員不是巫士就是精神病,除了藍魔鬼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之外,其他人相較於世界和平,更希望見識魔法的真正奧秘。
猩猩被問得滿頭大汗,不是他不想回答,關鍵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可是影契其他人不相信他的說法,剛才他們都看到了波波和喪鐘一直在私下交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這不是騙小孩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