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股市泡沫包圍,一切都繁花似錦的好日子。
“砰!”
門外傳來一聲悶響,蘇明嘆了口氣。
這已經數不清是今天第幾次了,他放下酒杯,走到吧檯旁邊敲敲桌子,吩咐自己的酒保。
“給警局再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掃街。”
和平飯店是間地下室,所處的大樓並不是特別繁華的地方,只是個普通巷子裡的居民樓罷了。
一般在這裡跳樓的,都應該是樓裡的住戶。
像是那些以前比較有品位的,都喜歡去華爾街跳,死前看看證券交易所的位置,然後縱身一躍,在大街上畫一朵小紅花。
“我的錢!都沒了啊~~~~砰!”
“嗚嗚嗚股票都是廢紙哈哈哈哈,砰!”
“呵呵,見鬼的美國!法q!砰!”
不過現在那邊已經戒嚴,周圍的大樓都封鎖了,蘇明沒有去湊那熱鬧,只是聽說這周那邊什麼摩根大廈,洛克菲勒大樓上面想要跳樓都得排隊,幾天之內跳樓了上千人。
越是高樓越是受歡迎,可現在蘇明這棟六層小樓都難以避免了,華爾街封鎖了,人們只能在自己家樓上跳了。
“老闆,警局說他們沒有警力了,讓我們自己處理屍體。”
酒保穿著紅『色』的馬甲,繫著領結,面『露』無奈地對蘇明回覆,他們都是沒有損失的人,蘇明硬『性』要求自己的員工在黑『色』星期二之前都必須售出股票。
當時有人不理解,但是在蘇明和琴酒的高壓下也只能照做了。
沒想到這救了他們的命,也讓蘇明的能力再次被神話了。
儘管都沒有損失,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在股市裡賺了一筆,但光是周圍的居民最近就至少有數十人死在酒吧門前,其中還有些老主顧。
胡佛總統組織了救市,但蘇明知道他不會成功,明年還有一次更嚴重的股災在等著他呢。
“好吧,打電話讓琴酒過來見我,帶幾個力氣大的人過來。”
蘇明扶著腦袋坐到了鋼琴旁邊,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酒吧生意和以前的夜晚已經差不多了,到處都是醉醺醺的人。
琴師白天是休息的,只有蘇明自己偶爾玩玩,來自於現實世界的未來音樂能幫他平復心情,那些歌曲彷彿能喚醒他靈魂中普通人的一面,幫他減輕嗜血慾望的影響。
發現這點之後,他這幾年在酒吧沒學到什麼別的,怎麼演奏各種樂器倒是學了個遍。
他的記『性』很好,曾經聽過的歌多試試就能重新演奏出來,比如《某情買賣》啦,《最炫那啥風》啦。
沒辦法,以前聽得太多了,一開始回憶最先冒出來的就是它們。
他和這個年代的所有黑幫老大一樣,穿著最好的手工黑西裝,叼著雪茄,頭髮梳成時代流行的樣式。
只不過他胸前彆著的不是手絹或者玫瑰,而是一個黃『色』笑臉徽章,這讓他的風格有些詭異。
他把手放在鋼琴上彈奏,清清嗓子,低聲地唱了起來。
他彈的不是這個時代的曲子,而是1970年之後最受歡迎的酒吧鋼琴曲《piano man》。
“現在是週六早晨九點鐘,老顧客們成群湧入,有個老人坐在我的身邊,正在與杯中的金湯力纏綿。他說:‘孩子,能為我彈一段旋律嗎?我記不清它怎麼哼唱,但它甜蜜中帶著憂傷”
清澈的琴聲回『蕩』在地下酒吧裡,蘇明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清亮,這是一首完全和這個時代不同的歌,充滿著未來的氣息和對生活的豁達。
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勵志歌曲,更像是一個酒吧鋼琴師對日常生活的回憶,但就是這些看似尋常的生活,這時才能更加體現出生命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