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到。
蘇明走了過去,抬手敲了敲玻璃。
“你好,問個事。”
駕駛座上的保安臉色蒼白,神情呆滯。
他之前就遭遇了一個詭異的女人,那女人還問他這裡是不是銀河系CB-31旋臂上的人類母星地球。
現在更好,他看到了童年噩夢喪鐘,不是在床底,就在他的車窗外,黑夜之中的黑黃盔甲,紅色的耀眼獨目,沒有錯......
敲玻璃的時候,喪鐘好像很不耐煩地歪著腦袋,像是打算要取走自己的靈魂一樣。
‘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做保安的,今天只是第一天上班,為什麼就遭遇這種怪物,嗚嗚嗚’!
保安的內心發出了悲鳴,天鵝之死的芭蕾舞劇彷彿從電視機中走進了他的腦海。
他頓悟了,為什麼天鵝在死前,舞蹈演員在顫抖中表現得像是天鵝竭盡全力,抬起一隻翅膀,遙遙指向天際。
那是表現出對生的願望。
可結果呢,天鵝之死是悲劇,在展現了對生的渴望後,天鵝慢慢地閉上雙眼默默死去。
而這命運可能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儘管他身高一米六,體重130公斤,可誰心中沒有一隻小天鵝呢?猛男就不能看芭蕾舞嗎?
他看看車窗外的喪鐘,吞了一口唾沫,拿起了車內的對講機。
“呼叫總檯,我是約翰。”
“嘿,約翰,第一天值班感覺怎麼樣?我知道夜班很恐怖,空無一人的街道,隨時傳來的怪聲什麼的。但電臺是公用頻道,你不會在這裡說自己尿褲子的事情吧?哈哈!”
電臺那邊的老油條發出了嗤笑聲,新人第一天值夜班總是疑神疑鬼的,沒什麼好說的。
但名叫約翰的新保安沒有笑,他很認真地對電臺說:“幫告訴我媽媽,我愛她,我可能沒辦法回家過聖誕節了......”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通訊,胖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扭過臉來慢慢搖下了窗戶玻璃。
“呵,新人,才五月份想什麼聖誕節啊,二戰電影看多了吧?”安保總檯那邊的值班人躺倒在椅子上,用帽子蓋住自己的臉,繼續睡起覺來,對這一切都不以為意。
但對約翰來說,事情就不一樣了。
夜晚的冷風瞬間灌入了車內,再看到喪鐘彎下腰來那紅色獨眼和他對視,他感覺褲子猛地一溼。
這下他的神情舒緩多了,還打了個顫。
蘇明皺了下眉頭,這車裡有點騷啊,品如的車麼?
“看來你認識我,那我就不多說了,一個穿綠色閃亮衣服的女人,她在哪?”
保安緩緩地抬起手,指了指百事達旁邊的電子通訊店,那個女人進去後就一直沒出來,現在應該還在裡面。
蘇明點點頭直起腰來,距離這麼近絞殺都沒有聞到卡蘿爾存在的味道痕跡,看來克里人的戰鬥制服又升級了,也許自己該考慮一下加裝熱感應裝置什麼的。
不過現在,還是先看看自己宇宙的驚奇女士是什麼情況吧。
幾張鈔票被丟進了保安的車裡,喪鐘轉身離去:“用轎車運狐狸可不是好選擇,這錢拿去洗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