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電流包住鴨子船一閃,下一秒巴里從駕駛座裡探頭出來:
“搞定,後續交給末日巡邏隊的其他人,意識應該是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裡了,不過還在昏迷,接下來呢?”
蘇明把蟑螂罐子放在平時車輛電子導航所在的位置上:“聽它怎麼說,朝著末日會發生的地方開就是了。”
“末日先知開始為您導航,請輸入目的地......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蟑螂陰陽怪氣地在罐子裡亂跳,前肢抓著的麵包也被用力揮舞著:“我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先知,不是你們的玩具啊!”
“弒神者,蒼蠅拍...好了,好像有什麼小蟲子在亂叫啊,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現在你再說說,我們該往哪邊走?”
“前方二百米路口,左轉。”
蟑螂發出了溫柔的英倫紳士音,厚重,磁性,彷彿充滿了歲月帶來的知性沉澱。
.............................
“吱!”
火神劍精準地穿過了一隻禿鷲的身體,伴隨著那怪鳥的慘叫聲,戴安娜用帶有沉思意味的目光看著它化作一灘白灰。
相同的一堆堆白灰散落在那個被脫骨的屍體旁邊,混雜在殷紅的血液中,就像是有人在屍體旁燒紙了一樣。
見到戰鬥結束,猩猩偵探湊了過來,開始驗屍工作,手裡的放大鏡讓他的臉看起來扭曲變形:
“這麼說來,你最近幾年都在洛杉磯?”
他詢問的人自然就是到遺忘酒吧尋求幫助的那個男人,一個昔日的朋友。
那個男人身上纏滿了骯髒的繃帶,那些繃帶看起來像是花花綠綠的抹布拼湊而成的,只露出他一雙眼睛,其他部位都包得嚴嚴實實。
而在繃帶之外,他還披了一條綠色的連帽斗篷,斗篷也同樣破破爛爛,上面有著蟲子啃噬的洞,就像是從某個鬼屋裡扯下來的窗簾。
被提問的人來到屍體旁邊蹲下,給死不瞑目的人皮套合上雙眼,有些雖然看不到臉孔,可依舊能感覺到他傷心的情緒:
“嗯,都在洛杉磯...伯裡曼先生是個好人,他不該落到如此下場,是誰殺了他?”
“我正在調查,不過目前為止可不妙,這裡沒有腳印,沒有血液之外的特殊氣味,甚至連監控錄影都被燒了。”
波波吸了一口菸斗,厚唇將菸斗移向另一個嘴角:
“也許我們的兇手是個懂電腦的惡魔,不過這聽起來有點荒誕.....說說你吧,是什麼讓之前說過‘魔法都是罪孽’的你,再次回到遺忘酒吧找我呢?”
身上纏滿破布的男人,嘆了口氣,他知道,波波還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