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亂丟東西,你把汽車舉起來丟了,萬一砸到小朋友多不好?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你的不對啊。”
惡魔般的話語聲響起,那標準的德語可不會讓獨尊感覺親切,相反,他看到那黑黃相間的盔甲就遍體生寒。
蘇明輕輕地把汽車放在路邊上,愛惜地拍了拍引擎蓋上的塵埃,這威爾遜企業的車標都被弄髒了呢。
要是丟斯塔克工業的車他才懶得接,獨尊還真是沒眼色。
這不是獨尊第一次見到喪鐘,他知道這個人的出現代表著什麼,上次超級軸心全員齊備加上一群冰巨人都沒有阻攔住對方几秒,還被他抓走了鐵十字。
隊友們普遍認為喪鐘不是人,而是人形的什麼怪物,那長滿觸手的身體,還有那能變化無窮的兵器,都是在噩夢裡才會出現的東西。
為什麼來的不是美國隊長而是這個怪物啊!
獨尊的內心是崩潰的。
“擋住他!給我擋住!”
為了活命,他立刻命令軍隊擋住喪鐘,自己則扭頭向身後破敗的街道廢墟中逃竄。烈焰,濃煙,不管什麼都好,只要能遮擋對方的視線。
蘇明心中念頭一動,絞殺立刻從背後伸出無數觸手來,每條觸手上都拿著一把槍,朝著蜂擁過來的軍隊掃射。
槍口的烈焰,彈殼乒乒乓乓落地的聲音,編織成了一首狂詩曲。
紅色的血液落在汙濁的雪地上,砸出一個個深色小坑,顯得是那麼滾燙。
對方的子彈和火箭筒,都對他無效,他瞬間從雜兵中衝出一條路來,起飛追上了逃跑中的獨尊,在他身邊繼續嘴炮。
“你看看,剛和你說完,你又亂丟東西,把自己的臉都丟了,你是不是想用臉皮砸死我?想讓我死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殺我呢?可是你就殺不了我,是不是很生氣?你要保重身體啊,氣大傷肝,話說你有沒有肝?生亦何苦,死亦何哀?你個半身機械化的人怎麼就那麼怕死?”
“滾開啊!”獨尊撿起地上一塊巨大的建築殘骸,還連著鋼筋的水泥塊,像是手斧一樣丟向蘇明。
但蘇明一拳就把它在空中打爆,甚至速度都沒有減慢,還是不遠不近地綴著他,剛好是讓獨尊能聽到騷話的距離。
“人是人生的,機器是機器組裝的,你這半人半機器是怎麼來的?你有親人嗎?你有朋友嗎?你是不是時常感覺夜不能寐,有著難言之隱?總覺得在某方面力不從心?順便問一句,你家人貴姓?”
“啊!!!”
獨尊現在的感受就像是被蒼蠅怪纏住了一樣,嗡嗡嗡,嗡嗡嗡......
而關鍵問題還是這蒼蠅比他強得多,這就很悲哀了。
他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腳下竟然又生生快了三分。
蘇明見狀摸摸下巴,這不愧是德意志軍工產品,質量就是可靠,要不這雙機械腿......得著?
不過機械化的雙腿沒什麼用啊,就算巨大化改裝後用來造機甲,那歷史已經證明雙足機器人純粹就是樣子貨。
有一句名言是這麼說的——‘雙腿就是個裝飾,那些上面的大人物是不會懂的’。
但有用沒用,先弄回去讓副官看了再說,變形金剛應該對於雙腿有著獨特的加工辦法,他們也是雙足機器人居多。
只不過可能需要變形金屬,這個得從長計議。
紅色的目鏡閃過一抹亮光,拖著長長的軌跡,像是鬼火一樣纏著前面的逃兵。
他任由獨尊逃竄,自己只是用語言騷擾,當然也有用意。
用不著四六的垃圾話擾亂對方的思維,原本,深知自己實力的獨尊就處於慌亂狀態,而現在,邏輯混亂更是放大了他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