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前方記者。”
演播間裡的主持人一臉嚴肅地盯著攝像機鏡頭,用稍慢的語速緩緩說道。
“各位觀眾,剛才大家已經看到了,瘋狂的罪犯挾持了包括戈登局長在內的78名警員,以及在警局活動的上百名民眾。他在警局各個方向佈置了炸彈與詭雷,並在直播中提出了一個瘋狂的要求,不知道網路上的專家們怎麼看待這件事。”
鏡頭轉換了一下,一分為二顯示出網路影片連線中,隨後畫面一側出現了一個正襟危坐的老人,他戴著圓圓的眼鏡,而一旁的字幕顯示他是黑門監獄的心理醫生,雨果博士。
也不知道電視臺是如何在事發這麼短時間內聯絡上的專家,但這種權威性的人物,其觀點往往容易吸引吃瓜群眾們的認同。
老人託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湊近了麥克風,他好像不太擅長使用電腦的樣子,而且他那邊的房間背景怎麼看都像是一間牢房。
“我認為,這名年輕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先後犯下了連環殺人案,連環爆炸案,之後又綁架政府職員,這是嚴重的精神問題。”
主持人聽著耳返中的提示,微微點頭:“那麼雨果博士,對於對方要求在一個小時內獲得月球的要求,您怎麼看?”
皺巴巴的老臉擠成了一團,在劣質攝像頭下看起來他更像是怪物,雨果博士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反而更湊近了鏡頭和麥克風一些。
“這絕對是瘋言瘋語,什麼人能在一小時內摘下月亮給他呢?沒人能做到,我們必須得要求國民警衛隊準備強攻。”
主持人贊同地點頭,將目光轉向攝影機:“那我們下面有請阿卡姆療養院首席醫師,哈琳·奎澤爾博士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螢幕又分出一塊,裡面出現了一個一頭金髮,滿臉冰霜的冷淡眼鏡女,她的情緒彷彿也被冷凍了一樣,以毫無波瀾的聲線說道:
“嫌疑人是精神病患者無疑,要求摘下月亮更是心理創傷的某種表現,我們可以從他過往的經歷中發現,他是個娛樂狗仔,擅長在夜晚尾隨被害人,而假如消滅月亮的話,他就覺得黑暗中更安全了。”
奎澤爾博士一臉認真地分析,展現出了極高的學識水平。
這種情況下主持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捧著專家就是了,主持人點頭猶如小雞吃米:“那麼奎澤爾博士,您認為這名罪犯的精神病還有治癒的可能嗎?”
“對方有受迫害妄想症,強攻只會讓對方提前引爆炸彈。當然,如果有幾個月時間能讓我親自和他談話,我有把握治癒他的精神問題。”
女博士抬起了下巴,猶如驕傲的白天鵝一樣,是那麼的高貴和典雅。
而雨果博士彷彿是不甘心自己的風頭被搶,他一把抓起了麥克風主動插話:“談話療法都是邪教!治療方法應該是手術!額葉切除術搭配電擊才是王道!”
奎澤爾博士‘哼’地一聲扭過了頭,根本不看雨果的臉,高傲地雙臂環抱靠在椅背上,遠離麥克風後她彷彿還說了什麼,但只能透過口型勉強分辨出是個F開頭的單詞。
雨果的眼珠子頓時紅了,他抓住麥克風一臉猙獰,說出了B字開頭的單詞,很快就被節目組消音了,但他依舊喋喋不休地展現著自己的街頭英語水平。
他的鏡頭也很快消失不見,主持人調整了一下情緒,保持自己的專業態度,按照導演的指示放棄了雨果。
“那麼奎澤爾博士,你認為該青年威脅一小時不交給他月亮,他就引爆炸彈,帶著所有警官們一起去死的說法,是認真的嗎?”
哈琳見到雨果從螢幕上消失,明顯情緒好了不少,她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一些。
“從我的專業角度來說,我建議大家不要懷疑精神病患者在發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