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張嘴,小聲道,“對不起。”
宋衍每來一次顧家腦子裡想到的都是當年他獨身一人從顧家拎著兩個箱子離開的畫面,當時他最親近的兩個人走了,而那位本應與他有最近血緣關係的老人卻要求他和外婆斷絕來往,過繼到陳鳳雲的名下。
那個女人,是他母親梗在心口一輩子的刺,因為她,她一輩子都無法用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他父親站在一起,也是她,每每那對夫妻招架,經常會掛在他母親的嘴邊。
有時候他的母親和父親爭吵時,他也想過,那個不曾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人或許也是無辜的,是自己的母親太過介懷了,直到有一次,他在辦公室聽到那個女人質問他的父親,同為妻子為何只在乎他母親一個,就不能多陪陪她?為何要對自己如此的不公平?
後來他曾惡毒的想,要是那個女人不在就好了,這樣他們有可能不會這麼早離開他,是她毀了他的家,他憑什麼要成為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