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俞明沒想到到現在這個程度他還能夠這麼伶牙俐齒,簡直是不知死活。
俞明咬著牙冷笑著點頭,「行啊俞迎,倒是挺有骨氣的!」
這麼說著他臉上的笑容就驟然一收,抬手就要去抓住俞迎的下巴,酒杯一斜就要開始灌酒。
然而俞迎一下子仰頭避開,俞明抓了個空。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眾人就聽門口砰地一聲,包廂的門被人給踹開了。
之前關門的男生已經讓到了角落,門這麼一下子被踹開,讓他一瞬間愣住,他剛剛是不是隻把門推過去了沒鎖上扣?
包廂裡的眾人都嚇了一跳,俞明手裡還端著酒杯,因為剛剛的大幅度動作,酒杯裡的雞尾酒淌出來了些許,順著指尖流淌。
他一下子皺眉不耐煩地朝著門口看過去,特別煩躁是誰過來打擾他教訓人。
俞迎也唰地轉頭看了過去,可算是有人來了。
眾人看到站在門口身形高大的青年的時候都愣住。
其中不少人都認識他,畢竟能到這附近來聚會的,大都是在附近讀書的學生。
有人驚訝道,「季綽?!」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走錯了?」
季綽一開啟門,就看見了被人抓著的像個小雞崽子一樣的少年,兩邊都有人抓著他,一人抓著一個手臂。
而俞明則是把腳搭在椅子上,俯身湊近俞迎,一隻手上端著流淌的雞尾酒。
這個姿勢不用怎麼看,就知道是正要發生什麼。
季綽的眸光沉了下來。
俞迎也看到季綽了,瞬間眼睛亮起來,被人抓著在手裡撲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會兒卻高興地朝著季綽嚷嚷,「哥哥,我被人欺負了!」
俞明也是認識季綽的,不只是在學校,上回在俞家的時候,也聽俞祁他們講過。
這會兒他聽到俞迎的稱呼,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隨即回頭看著俞迎嘲諷,「被嚇得慌不擇路了都,隨便看見個人就想求救——」
他話音未落,季綽就已經從門口抬腳走了進來,青年什麼話都沒說,直直朝著俞迎的方向走。
其中有一個人在看見季綽面無表情地走過來的時候,對上季綽冷冽的視線,他立刻就自覺地鬆開了抓住俞迎的手往後急急退了兩步。
而另外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季綽走近,抬手往他的手臂上一碰,瞬間這人就痛得變了臉色鬆開了手往後踉蹌兩步。
然而他鬆開之後季綽卻仍舊抓著他的手臂,那種鐵鉗一般的力道,讓他有一個瞬間懷疑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
抬頭撞進季綽一雙暗潮洶湧的鳳眸,他咬緊的牙齒不由得錯了位。
這邊俞迎被鬆開了轄制,一下子就轉頭撲進季綽懷裡。
他抓住季綽還握著別人的那隻手臂。
剛剛沒人來那會兒,他獨自面對一直保持的鎮定彷彿一下子煙消雲散。
聲音都是委屈巴巴的,「哥哥。」
被季綽抓住手的男生此刻痛得有些表情扭曲,然而他卻完全掙脫不開,他想要甩動手臂的動作都完全做不到。
青年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繃張,因為用力而顯露出來的紋理,如同被牛筋皮包裹著的石頭那樣堅硬而有壓迫感。
在少年微涼的手指搭上他手臂的一瞬間哼唧著告狀的時候,手臂上堅硬的力一下子消解下去,季綽鬆開了他。
季綽微眯著眼,又看了一眼那男生,就把注意力落回了不由分說扎進自己懷裡的小玫瑰身上,他任由俞迎抓著手臂。
但是微微一垂眸,就看見了少年玉白手腕上的紅痕,那一圈的指印,在那白嫩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季綽唇角抿了起來,垂在身側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