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迎房間裡的檯燈沒有關,他剛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季綽撐在自己上方,見他醒了,似乎是輕笑了一聲,緊跟著繼續親吻過來。
俞迎迷迷糊糊的摟住他的脖頸蹭了蹭,「你回來了嗎?我等了你好久。」
「嗯。」季綽早就把他手中捧著的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之前回來的時候發過訊息,只不過沒有得到回覆,他就猜測到了怎麼回事。
對於爬樓入室這件事情,季綽已經輕車熟路。
俞迎回應他的吻。
季綽原本打算單純親一親的,但是沒怎麼控制好力道把人給吵醒了。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絲綢睡衣剝離,露出荔枝白的肌膚。
然後又很快被烙上一串串桃花印,重重的鮮艷的。
少年的眼尾也被淚水染得濕漉漉,柔軟的唇瓣抿緊,努力壓抑住那急細的短促叫聲。
像是一朵開到極致的靡麗玫瑰,映入男人漆黑的眸,倒影搖搖晃晃著不得消停。
………
俞追被弟弟結束通話手機,抽了一口氣難以置信。
更吃驚的是弟弟竟然也知道自己這邊也發生了什麼,什麼讓他加油啊之類的。
俞追轉頭看了一眼在畫室裡待著還在咳嗽的人。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叫自己加油幹什麼?要加油也是叫赭謝之加油康復吧。說什麼感冒,結果呢,到現在都還沒好。時不時咳嗽一兩聲跟個林黛玉似的。
這人是個什麼弱雞體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看來這水土不服,還挺厲害的。
過了兩秒俞追反應過來,等等!弟弟知道自己在赭謝之這邊,讓自己努力什麼的該不是懷疑他在追赭謝之吧?!
震驚!
他只是因為良心發現勉強來幫母親看一看這個故人之子好麼?怎麼說對方也叫他一聲……一聲哥哥。
赭謝之家不在南城,在南城又沒有別的親人,自己過來瞧上一眼,嗯……再合適不過,是這樣的吧。
俞追搖了搖頭,把自己熬得清湯寡水的粥用勺子弄了一點來嘗,頓時「嗯」了一聲點點頭,不愧是他,雖然從來沒做過飯,不過這味道可真不錯。
是完全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他這粥做得有多麼的寡淡。
俞追端著就去畫室了。
一進臥室,俞追差點就想將手中的粥扣到赭謝之的腦袋上去。
今天外面在下雨,是個陰雨天,寒氣四溢,雖然說屋子裡開了暖氣,但是俞追剛剛出去的時候也叮囑過他,讓他把襪子穿上。
結果呢,這會兒在畫板前磨蹭,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氣得俞追冒的煙比手中端著的粥碗還要大。
他冷著一張精緻的臉走進來,「啪」地清脆一聲,將粥碗放到一邊,微微擰著眉,面無表情地盯著赭謝之。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透露出來的情感都太過充沛,赭謝之想忽略都不行。
他停下動作,擦掉指尖不小心沾染的顏料,緊跟著轉頭看向俞追,臉上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哥哥。」
赭謝之裝乖的時候,他這張臉同樣是一張利器,經常會給人一種純良的錯覺。幽藍色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你,彷彿能將人的心都安撫得寧靜。
俞追沒說話,掃了一眼他的腳。
赭謝之很快解釋,「屋子裡暖氣充足,穿著有些悶。我已經痊癒了……咳咳…」他忽然咳嗽起來,大概是難得的心虛,聲音不由得都小了些,「咳咳……就是還有一點點咳嗽。」
俞追:……
「滾過來喝粥,然後去睡覺。」好了才怪,好了幹嘛咳嗽。
醫生說他這個感冒容易反覆,不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