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迎「哎」了一聲,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只能夠緊緊地攥著手上的巧克力條別丟了。
季綽雖然挺喜歡看他羞窘的模樣,畢竟要是他肯讓自己幫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可是推測出現了些許意外,因為怎麼也是沒想到某人竟然要直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開始吃播。
他管別人樂不樂意,季綽覺得自己很不樂意。
兩人很快就只給其他人留下一個背影。
少年的衣擺紛飛,跑得再遠,他那明亮的衣服和發色也讓人能瞧見他離開的軌跡。
剩下的人在心裡暗自各種猜想嘀咕,然後繼續慢吞吞往前挪動。
一時間有些後面的人也有點懵逼,瑪德,剛剛擠得太認真並且罵在前面不肯走的人太真情實感了,他們都忘記這走廊是雙向道了。
所以剛剛往前面擠了個寂寞,明明掉頭就能走的,腦袋短路了。
俞迎則是一直被季綽拉到了出口去,這邊比起大家經常走的那邊要安靜空曠多了。
剛剛他動作突然,俞迎都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
這會兒一停下來,他就立刻甩開了季綽的手,然後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睛盯著「搶劫」了他的畫包的人。
這已經是他出現之後,小棉花糖第幾次用警惕防備的目光盯著自己,倒是顯得自己像是豺狼虎豹。
少年的臉暈染著胭脂,桃花眼亮晶晶的,在日光下隱約有幾分水汪汪的光澤感,這很容易讓人想起染了晶瑩雨水的桃花枝頭和波光粼粼的水面。
濕漉漉的,眼尾發紅的……
季綽看著面前的人,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攥緊手裡的畫包,「怎麼了?」
少年抿著唇瓣,繃著一張臉,伸手,「把畫包還給我,我哥哥會來接我的。」
「你知道,我可是攔不住哥哥揍你的。」
季綽稍微一想,就能夠大概猜測到他說的哥哥究竟是誰。
應該不是俞遮,而是另外那個俞追,畢竟前者估計不會那麼緊巴巴地守著弟弟。
「沒關係,畢竟我皮糙肉厚,哥哥來的話我也會給他解釋清楚。」
季綽手臂拎著畫包,他今天穿的不是短袖,反而一反常態的也穿著襯衣,但是這人身上的野性和痞氣,卻是襯衣這種規整的衣服也掩蓋不了的。
襯衣的袖口只微微挽上去一點,就連剛剛拉人從那人堆裡跑開的時候,也是同樣的一隻手把畫包掛在手臂上,然後手掌拉著俞迎跑。
而另外一隻手的袖口下擺卻束著,堪堪遮住到腕骨的地方,瞧著似乎並不那麼服帖,反而像是灌了風那樣鼓鼓的?
俞迎聽到這話,眼睛都人瞪圓了,「那又不是你哥哥。」
這人是怎麼用這樣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而且他未免接受這個關係得也太快了些。
這讓俞迎都忍不住想問,他難道都不好奇自己是怎麼跟哥哥他們聯絡上的嗎?
畢竟杭城和南城距離這麼遠,而且俞氏基本上一直紮根南城,怎麼會莫名其妙丟了個弟弟在杭城。
但是季綽彷彿就直接是從善如流,壓根兒沒有詢問的打算,直接接受了這一點。
對於少年的驚訝和疑惑,季綽卻顯得格外坦然。「他年齡比我大,我叫聲哥哥應該不為過。」
教學樓這邊的出口臨近後山,陽光灑落,金燦燦的綴在山崖的藤蔓上,像是鍍了一層金粉。
兩人的身形也在地面形成了面對面的影子。
兩道黑影很快湊近到一起,在季綽抬腳過來的時候,俞迎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不過對方若無其事地晃了晃手臂上的畫包,這畫包簡直就像是籌碼一樣,再加上他如果後退倒顯得自己怕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