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體力耐力上來說,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神從穎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散,也不知是不是被熱氣蒸的。狹窄的空間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她匆匆洗完澡,狼狽地逃離了這個熱意燻人的小空間。
神從穎用毛巾包著頭站在客廳裡,電吹風在臥室。可臥室裡正躺著一個她此時不敢見的人。想了想,只用毛巾將頭髮擦了擦,不再滴水才罷手。
轉身進了廚房,粥差不多快要好了。神媽媽心細,在女兒要帶走的米袋裡裝了十斤專門買來給彤彤煲粥的米。剛才神從穎煮粥就是用的這種米。米粒扁圓,煮出來很糯,用勺子攪一攪,再提起,能牽出很長的湯絲。
神從穎取出裝饅頭的袋子,裡面還剩了一個半。若按她的食量,半個足以。恍恍惚惚地,她還是將所有的饅頭都切成了片,又在碗裡攪好蛋液,饅頭片浸上蛋液,放進熱鍋裡慢慢煎。
這道菜比較費時,不像快手菜。鍋不大,一次只能放五片饅頭。神從穎站在鍋前,慢慢煎著,不時用筷子給它們翻面。正忙著,突然廚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你醒了?做飯呢?」
神從穎嚇了一跳,手上的筷子差點跌進油鍋。扭頭一看,楊格誠上身披著襯衣,下&身只穿著內褲,就這麼敞胸露懷地斜倚在廚房門口,盯著她瞧。
神從穎被他這副不正經的下流模樣給臊得臉發紅,視線掃過他寬闊的胸膛以及勁瘦的人魚線,心裡一陣慌亂,匆忙移開視線,胡亂點頭應了,又在心裡暗恨:這傢伙知不知道什麼叫克己復禮?這副模樣就出來了,真的沒問題嗎?
楊格誠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此時很不正經。相反,他覺得這不是很正常麼?大家都是這種關係了,還遮遮掩掩的,那才奇怪呢!他穿著拖鞋扒噠扒噠地走進來,站在鍋邊,皺眉看了看,道:「原來你是這樣吃冷饅頭的。我只用微波爐熱了一下。不過,看起來你這樣弄更好吃啊!」
說完,頗讚賞地點點頭,看到神從穎一張小臉通紅,全身別彆扭扭的樣子他就想笑。要不是油鍋正架在火上,他還真想再逗弄她一下。現在麼,就先不要了,萬一玩出火了怎麼辦?
再說,他昨晚也沒洗澡,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洗個痛快澡!
「你家有多餘的毛巾和牙刷嗎?」楊格誠問。
「嗯?」神從穎從慌亂中回過神,「有的。我給你拿。」
神從穎是一個窮鬼加摳門鬼,買這種日用品當然是衝著價效比最高的去了。若說超市裡哪款最划算,還得數幾張毛巾捆成一疊的那種。算下來,單價才七塊多,當然是最合算的了。牙刷也是,三支一起賣的總是比單支的更合算。
所以,她家還真有未開封的牙刷和新毛巾。
神從穎取了新的毛巾和牙刷,遞給楊格誠,眼睛卻不敢往他身上放。等他接了,急忙又逃回廚房。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了,傳來一陣水聲。沒了他在身旁,神從穎鬆了口氣,一邊做飯,一邊在心中給自己鼓勁。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你未婚我未嫁,你情我願的事,又不是動輒就將女人沉塘的年代,她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呢?做人要大氣些,來都來了,起碼招待他一頓早飯,然後再老死不相往來。
大氣些,自然些。神從穎一直唸叨著這兩句。
神從穎煎好饅頭片,又裝了一盤鹵野味,再將超市買的打折醬菜裝了一小碟,一一擺到飯桌上。家裡的筷子倒是有一大把,就是碗不夠,只有一個她吃麵用的大碗和一隻小飯碗。想了想,只有委屈他用大碗了,雖然不好看,但實惠呀,一碗頂別人三四碗。
神從穎正在盛粥,楊格誠從洗手間出來,進了小房間,將之前的衣服一一穿戴好,又變回之前那個人五人六的模樣,大喇喇地在座位上坐下來,看了看兩碗粥,主動將大碗移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