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綸巾的男子遲疑了:“可是史上並沒有女帝的先例,她若想登基為帝,世俗的眼光就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即使長樂公主有心,也極難!”
王旭想了想:“你說的有理,確實是本王多慮了。”
“不過王爺剛才的擔憂也有可能,若是長樂公主大權獨攬的時間久了,以後王爺攝政了,有可能會被制肘。”男子手中的羽扇有節奏的拍著,“聽聞漠北的人回去了?”
“漠北的使臣是都回去了,不過聽說南宮樞把自己的最得力的屬下留給了長樂。”
“可有探出漠北發生了什麼事,惹得南宮樞這麼急匆匆的返回漠北?”
“沒有。”王旭搖了搖頭,“漠北那邊的人沒探出什麼訊息。”
“想來漠北那邊定然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所以才導致南宮太子連自己新婚妻子都顧不上,這麼急匆匆的回去了。”
“本王不關心漠北那邊發生的事。”王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母妃和城陽那裡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且本王的事情都一團亂麻,哪裡還顧得上鄰國發生的事情。”
“王爺,屬下的意思是把公主逼去漠北。”
王旭揉著太陽穴的手一頓:“你詳細說說。”
“陛下如今因為嘉貴妃和城陽公主冷落你,有長樂公主分擔朝政,他自然就不著急著讓王爺攝政了。”男子仔細分析著情況,“若是長樂公主離開隆德了呢,陛下身體狀況不好,自然就得指望王爺分擔朝政了。”
“你言之有理。”王旭眸中迸發出亮光,“接下來本王會命人時刻關注漠北的情況,想辦法儘快把長樂弄出隆德的地界!”
“殿下。嘉貴妃和城陽公主並沒有去平王府。”
“本宮不是讓人通知平王了嗎?”王姝盼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詫異道,“難道平王嫌棄她們二人庶民的身份不願意接納她們入王府?”
“不是這樣的。”李牧一言難盡道,“平王派人去宗人府接人了,只是大司馬也去接人。嘉貴妃帶著城陽公主上了大司馬的馬車。”
王姝盼震驚得都說不出話:“賈麗華不去平王府裡跟她兒子一塊,跟著大司馬這個有家室,有兒子的男人走,她圖什麼?”
“許是感情深厚,或是二人達成了什麼協議,計劃些見不得人的陰謀算計。”李牧對這兩人都感官並不好。
王姝盼張了張嘴:“算了,他們如今不過是落毛的鳳凰,頂多小打小鬧,翻不出浪來!無需關注太多。若是她們再不懂得安分守己,到時本宮新帳舊賬一塊算!”
“陛下那裡要不要讓人把訊息攔住?”
“沒必要。”王姝盼搖頭,有些幸災樂禍道,“即使父皇現在遠離了朝堂,不怎麼參與朝政了,但不代表他願意成為一個瞎子,聾子。像這類訊息什麼的,不必攔著,讓他多清楚一下這二十多年寵的枕邊人是什麼貨色也挺好的!”
“可陛下的病情?”
“昨晚華神醫說父皇的身體無事了,不過想要恢復如初,難。現在能說會走,已經很好了,繼續保持就行。”王姝盼抿了抿唇,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摺,“像這些訊息多命人給他透漏過去,讓他打發時間也挺好的。”
李牧聽得一臉黑線。
“還不快去!”王姝盼看著還杵在原地的李牧,朝他瞪了一眼。
“屬下領命。”李牧抱拳退了下去。
王姝盼按了按太陽穴,她心知肚明她的屬下對她的一些行為並不贊同。特別是在對隆德帝的事情上!
因為他們不曾得知她上一世的遭遇,所以她也不會去解釋什麼,只要自己痛快了就好了,哪裡還顧得上許多!
南宮樞那人,也該回到漠北了吧?王姝盼微微出神。也不知道漠北如今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