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大了眼睛。
——這……竟然是一個陣。
~~~~~~~~~~~~~~~~~~~~~~~~~~~~~~~~~~~~~~~
地面是一塊整石,那陣正是刻在這石頭之上。陣的圖案很複雜,每一個凹槽都被雕刻得粗細均勻。乍一看,像是一個大圈套小圈的迷宮。
在陣的中心,有個一人高的正方石堆。
無卦所站的位置,離那石堆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壁燈只在牆壁四周,所以石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並不能看真切。
其實,對於陣符,無卦瞭解的不多。除了此陣規模不小以外,她也看不出什麼道道。
——要是長青在這裡就好了,他府裡也有陣,又是鬼眼師伯的徒弟,定能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由於不知陣的作用,無卦只沿著那陣走走看看,不敢深入。兩名暗衛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邊,並不妄動。
跳躍的火光下,腳邊那些凹陷的刻痕底部有淺淺一層土色的附著。而這般顏色只在這刻痕中才有。
無卦蹲下身,將手中火把靠近,看著那土色的附著,緩緩皺了眉——這顏色質地,倒像是……
幹了的血!
這個猜想讓無卦心中一驚——如此繁複的符文,如真是血跡,哪怕只有這淺淺一層,這量也是少不了的。另外,如果這些痕跡當真是血,那麼這個陣……更像是血祭所用。
祭之為言索也。
有祭,則必有求。如若血祭,那所求之事定然兇險。
這個陣會與師父有關嗎?
無卦站起身,四處看將起來——祭祀,定有祭壇,祭壇之上會寫有所求。眼前只是祭陣,那祭壇現在何處?
整個大廳寬敞明亮,一目瞭然,除了那個石堆,其他什麼也沒有。
這麼說,那個石堆就是祭壇了。
心下有了猜想,無卦再次看起了陣的圖案。不一會,一條只有兩掌寬的小“路”被她尋了出來。說是小路,其實只是兩條凹槽勾畫而出,筆直通向中間石臺罷了。
毫不猶豫,她提步就要往石臺走。
“姑娘。”一個暗衛攔住了無卦,“此處很是古怪,還是讓屬下先行探路為好。”
無卦擺擺手,“無事。此陣應已無用。”既然是祭,那祭過之後也只是遺址而已。如若此陣還有用,她們這一路走來也不會半點機關都無。至於洞口那般隱蔽——想必只是不願讓外人看到罷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暗衛們怎會讓無卦涉險,兩人固執地讓無卦走在中間,往那石臺小心翼翼地走去。
越靠近石臺,光線越暗。
終於平安地走到石臺邊,兩個暗衛都鬆了口氣。
無卦提了火把上上下下地照著石臺——全是方正的石頭,一個字都沒有。唯一她沒看到的地方就是石臺的正上面,由於這石臺比她還高上那麼一點,要看見那最上面,沒有兩個暗衛幫忙怕是不行的。
既然是祭壇,怎麼連個臺階都沒有。如此方方正正,不缺一毫,與其說是祭壇,倒不如說更像是個大盒子。而這盒子卻有幾分棺材的模樣,在這山洞裡顯得格外令人膽寒。
無卦暗暗呸了一下——瞎想些什麼!什麼棺材不棺材的。
“姑娘,我上去看看。”輕功一閃,一個暗衛直接蹦上了石臺頂。
“有什麼嗎?”無卦緊張地站在下頭。
火把一點點照過,石臺的頂上是一塊整的石板,上頭的字跡依然清晰。
“姑娘,只刻了時間。”暗衛邊看邊說道,“是四年前。”
四年前,師父在此停留了一年?
“帶我上去。”無卦要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