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好受一點。
她的手很暖,左非色在被她碰到的時候,舒服地輕眯了眼睛,“長青今日應該不是很好看。”
“已經夠好看了。”無卦邊說,邊將那些冰霜都去了下去,而後用手緩緩覆在他額頭之上,“這幾天……都是這樣嗎?”
“嗯,這次時間好似有些長。”手下的他還在微微顫抖,無卦心中一直緊繃的那份平靜因他這模樣已經迸裂開來。
“我怎麼才能幫你?”他很冷,寒徹骨頭的冷,面對這樣的他,她心急如焚。
“捱過去……就好了。”他扯著嘴角,儘量給了她一個“沒關係”笑容。
無卦沒有說話,看著他,死死咬了唇。
片刻之後,無卦伏下了身,隔著厚厚的被子將他緊緊擁了起來,聲音悶悶地,“長青……你不能有事。”
“傻瓜。”他閉了眼,枕著她溫暖的手,終是昏了過去。
無卦抱著他,不聲不響——我是說真的。長青,你不可以有事。
這一日,無卦就待在國師府中陪著左非色。左非色時不時會醒過來,但更多的時間是在昏睡。
被褥已經記不得換了多少次,每次拿開時,那些被褥都是被他身上的寒氣透的硬邦邦的。暗衛們每隔一個時辰會來幫左非色換一套棉衣,無卦就安靜地等在門外,等他們換好了再進去坐在趴在床邊默默地陪著他。 她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或者說,面對這樣的左非色,她什麼都幫不了。
姬無卦……你真沒用。
“你去歇著吧,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左非色似乎每次醒來都會這麼對她說。
“我不。”無卦悶悶地繼續待在那裡,“我想在這。”……陪你。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別這麼一直趴著。”左非色邊說邊裹著大被子慢慢往裡挪了點,“你也上來睡會?櫥裡有床薄被,你可以蓋著。”他說得很輕很虛弱,可眼中還能溢位笑意。
無卦沒有說話,定定看著他。
“長青這個樣子,對你做了不了什麼的。”他輕輕說道,“再不睡,你也會病的。”
床很大,他縮在裡頭給她留了很多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何以有花
很久很久,無卦彷彿做了很大的決定。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決絕,伸手撫過他冰冷的額頭,低聲說道,“長青,我們一起。”
而後,無卦直接脫了鞋子,一把掀了他的厚被,二話不說地就躺了進去。
左非色有些愣然地看著她一氣呵成地動作,在觸到個溫暖懷抱的一瞬,他的面上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出去!”邊說,他邊伸手要搶那被子,只是現下身子寒冷,動作不是很順暢。
無卦很輕易地攔了他的動作,張開懷抱,將他冰冷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正抱著一個寒氣直冒的大冰塊,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但她依然將頭死死埋入他的懷中,倔強道,“不出去……”
“無卦!”她身上的溫暖似乎源源不斷地在被他所汲取,左非色再次說道,“出去!”
“不。”她抱著他的動作似乎又緊了幾分。
“將她給我拉出去。”左非色對空說道,幾個暗衛應聲出現。
可看著在被子裡抱作一團的兩人,暗衛們都有些不敢上手。
“還不動手。”左非色厲聲下令,聲音還帶著顫抖。他貪戀這份溫暖,但是他決不能讓她陪著自己受冰寒之噬。
“你們誰過來,我就咬舌自盡。”她的聲音異常堅定,她不出去,絕不出去。
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般威脅的話語,左非色面上一愣。
“姬無卦。”將她的臉緩緩拉過,他冰涼的手指一點點撫上她面頰,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