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人也是不少,更何況是名字讀起來相似之人。也許我曾經聽過的那個名字不是你師父。就算是你師父……我也真想不起來了。”
“……算了。”無卦眼中有著掩不住的失望。
左非色對她笑了笑,“走吧。”
無卦提步跟上,心情依舊低沉。
左非色一路將她送回了住處。
“好好歇息。”
“嗯。”
他提著燈轉身走了,無卦在他身後閉了門。
左非色並沒有回去自己歇息之處,而是在無卦關上門後,一個迴轉,往來處而去。
有些事……他似乎需要好好問問自己的師父。
“進來。”
左非色還未伸手叩門,裡頭就傳來了師父的聲音——果然,他也在等自己。
雙手推門,左非色走了進去,直接坐到了離祭祀身旁的椅子上,“離大人,在等我?”
“沒大沒小,叫師父。”離祭祀端起面前杯子,一飲而盡。
左非色看了看那杯子,眉頭皺了起來,“酒?你——不是不能飲酒嗎?”
離祭祀嘴角牽了一下,“偶爾沾下也無妨。”邊說他邊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你來,不是有事問我嗎?問吧,”
左非色伸手拿過他的杯子,“不要喝了。你若是不喜我問,那我不問就是,別在此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
離祭祀緩緩搖了搖頭,“喝酒……只為祭奠。”他抬頭看向了他,“長青,你有話就問吧。”
左非色輕嘆了口氣,而後波瀾不驚地說道,“我在洛陽見到的那個姬無坎就是無卦的師父,你曾經的師弟。”
“沒錯。”
左非色繼續說道,“你也見過他,可你沒有告訴無卦。”
“對。”
“那他現下何處?”
“我不知道。”離祭祀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伸手從左非色那拿過杯子,又一口喝了下去,“其他的……別問了。”
“好。”左非色微微笑了一下,將整壺酒都拿了過來,“不問了,你也別再喝了。”
離祭祀佝著背慢慢站起了身,走到左非色身旁,“長青啊……什麼事都看得太明白會太累……你只要記住,師父都是為了你好。”
左非色起身扶住他。
離祭祀拍了拍他的肩,避開他的手,一個人緩步往內屋走去,“師父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
師父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
其實,左非色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清楚。
比如說——他記得師父對自己說過他們和空花門頗有淵源,但並不是空花門的人,為何師父要告訴無卦他們是空花門的。
又比如——在洛陽見到姬無坎的那次,為何姬無坎要指著師父破口大罵。
再比如——師父,為何會這般在西胡相助無卦?
……
這其中,他不瞭解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些。
~~~~~~~~~~~~~~~~~~~~~~~~~~~~~~~~~~~~~~~
在虛天府的這段時間,無卦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
大婚之前,她曾經算過,只要和上官成親,韓蘇起碼能保三月諸事平安。至於後來的事情,時間越長變數越大,就不是那般好算的了。現下,她刻意地不去算韓蘇的事情,甚至連卦象都是許久未曾擺過了。
不悲不喜,亦平亦和。時間之流,應能磨去一切。
這日一早,有人來叩了門。
“無卦?”聲音帶著她熟悉的笑意。
左非色的聲音?
開了門,只見左非色一襲牙色衣袍站在門口,手中還提著一壺酒,那味一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