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青時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晃動的床,錦被的黑,衣襟的紅,晃眼的白。
青時明確知道,他在做夢,只是這夢的內容……
“為什麼要綁著?好難受……”紅著眼角的自己雙眼含淚,哽咽著、含糊的說著話,彷彿撒嬌一般。
“不可洩了元陽,傷身。”回應的話語聽在青時耳中有些模糊,但他莫名覺得熟悉。
“可是……”榻上的青時雙手被綁在頭頂,不給他自己觸碰的機會,“那你怎麼不約束自己,我肚子鼓起來了!”
“……我已是元嬰,不必固守元陽。”那話音越加清晰,“你自己要的,忍著。”
站在不遠處的青時不受控制的上前,撩起半塌的床幔,看清榻上另一人,他頓時瞳孔緊縮。
怎麼會是……霧南釋?!
青時猛地驚醒,他喘著氣從榻上坐起身,腦海中關於夢境的記憶十分清晰,和以往那些醒來就忘的夢完全不同,或許,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夢?
他怎麼會和霧南釋……
難道……曉夢發作後他纏著霧南釋那樣?
霧南釋入魔是因為……他?
這猜測未免也太離譜了,霧南釋那樣的人,在他碰到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甩開他才對。
想不通的青時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苦茶,隨後一飲而盡。
這時,輕微卻十分刺耳的鼓掌聲在房間的角落響起。
“誰!?”青時朝著聲響發出的地方甩出一鞭,結果卻只抽中了空氣。
熟悉的黑袍人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成功了。”
“是你!”青時皺眉看著他,“你怎麼會進來天衍宗?!”
難道宗門內除了他,還有其他曉夢的受害者?
黑袍人沒有理會他的質問,揮手將一團紅芒扔給他。
青時疑惑的看著手心白色的種子,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曉夢的解藥,本體自然成熟的種子,吃下它就能讓你體內的曉夢重新恢復未啟用的狀態。”
“等等。”青時叫住轉身離開的黑袍人,他拉開自己的袖子,指著縮短到手腕的紅線問道:“我身上的曉夢明明已經發作,為什麼它會變成這樣?”
黑袍人輕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面對他的謎語,青時輕嘖一聲,又問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霧南釋他……”
黑袍人瞧著心情十分好,居然耐心的跟青時解釋:“放心,我們不會把他怎麼樣。”
黑袍人化作一陣煙霧消失,青時頹然的坐到桌邊,明明一開始就已經下了決心,如今稱心如意拿到了想要的解藥,為什麼拿到解藥的這一刻,他的內心卻沒有絲毫喜意?
他們要把霧南釋怎麼樣呢?
之後青時時常去寒霜山,但沒有一次見到霧南釋,那座熟悉的院子彷彿直接從山頂上消失了一般。
一個月後,結束脩煉的青時剛走出洞府,就聽到主峰傳來響亮的鐘聲。
瀚天鍾,一般只在天衍宗出現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敲響,聽到鐘聲,所有天衍宗內弟子必須馬上到主峰集合。
一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