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底遇水也保持堅挺的狀態。
梨花帶雨的狀態讓方童童這個大美妞更顯得楚楚可憐。徐軍頓時慌了神,連忙找了紙巾遞過去:“童童,你別這樣。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力力了。他的工作性質就這樣。聽他小姨說,這孩子最近特別忙,手頭有個大案。這孩子從小腦袋就一根線兒,忙不了兩件事。他工作忙成這樣,怎麼還有空跟你分手呢?”
方童童覺得,“分手”兩個字從徐軍的嘴裡說出來更加傷人。她哭得更厲害了,抽搭得上氣不接下氣。於蕊見了,嘆口氣,強打精神,替她回答問題:“”
“叔叔,力力警官根本就沒露面,用影片電話跟童童提的分手,而且也不說理由。是我讓童童來找您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力力警官放棄童童呢?您也不想倆人稀裡糊塗地分手吧?”
“這麼做事可不是力力的風格!童童,這樣!你別哭了,聽我說。”徐軍想了想,然後喝了一大口咖啡:
“這禮拜六是力力媽的忌日,這一天,他雷打不動地會去掃墓。咱們去墓地堵他去!”
方童童抬起頭,睜大霧濛濛的眼鏡對徐軍說:“您可要說話算數啊。”
倆人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麻辣燙”。狗子看到主人傷心的樣子,自覺地收斂了自己的雀躍,不停地在方童童腿上蹭來蹭去。
寵物醫院離方童童家不算遠,倆人牽著狗子就這麼慢悠悠地往回走。穿過公園,吸收一下負氧離子,於蕊也正好趁機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
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呢,後面突然傳來一連串“啊”的聲音,緊接著,於蕊感覺自己被人從滑鏟了,人仰馬翻,倒在了路上。這是水泥地,不是草坪,骨頭碰石頭的鑽心疼痛感直衝天靈蓋。
不幸中的萬幸,於蕊屁股先著地。襲擊她的人也應聲到底,但是她是腦袋著地,而且磕到了路邊石的角上。
不幸中的萬幸,腦袋著地的人帶著頭盔,頭盔裂開了,人頭沒咋地。
於蕊被方童童扶起來,她倆瞅著趴在地上的人翻了個身,摘掉頭盔,原來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兒,短短的頭髮貼在額頭上,大大的眼鏡充滿了恐懼。女孩害怕極了,一個勁地說著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滑滑板失去控制了,真是對不起。”
於蕊的大腦不允許嘴巴說出“沒關係”三個字,因為它太疲勞了,情緒異常低落。
於是,於蕊木訥地,眼睜睜地,看著女孩掙扎地要站起來。
但是女孩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她開始用手掌撐地,失敗。然後用胳膊肘上的護具撐地,失敗。女孩又嘗試用路邊的石塊撐地,看不下去的方童童只好把於蕊攙扶到不遠處的椅子上,然後扶起女孩,也安置到椅子上。
“你能聯絡上你爸媽嗎?”
“姐姐,我忘帶手錶了,你借我手機用一下吧。我肯定會負責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應該是骨折了。”方童童遞過自己的手機,看著女孩撥通了一個電話。
女孩撥了這個電話很多次,一直沒有人接聽。女孩想了想,猶豫了半天,又輸入了一個電話號碼,當她撥通的時候,方童童的電話上赫然顯示了“陳杰”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