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自居。丈夫英俊而且懼怕自己,兒子軟弱而且懼怕自己,工作順利而且領導都懼怕自己。她這種優越感攀上頂峰的時刻,是在辦理退休的過程中獲得高階職稱。
白迎華從來都認為自己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她不害怕,因為最終她都可以輕鬆拿捏任何人。
年輕的時候,她當語文班主任,因為學生課文沒背下來,白迎華用高跟鞋的細跟使勁地踹了男同學的褲襠。第二天放學,她被男同學用刀子捅進了醫院。雖然男同學沒有受到刑事處罰,但是,男同學的父母卻賠償了10萬元。
那個時候,白迎華的每月工資才150塊。
“我家可沒錢啊,願意嫁,你就嫁。你還真是便宜!”白迎華結婚的時候,婆婆和大姑姐不冷不熱地歡迎她。
結果韓遂出生了,這讓白迎華在婆家風頭無兩。因為那幾個妯娌生的都是丫頭。
婆婆去世了,按照習俗,白迎華不能出現在靈堂。她領著韓家唯一的孫子,在眾目睽睽下要拂袖而去,直到在背陰處,韓為民給她下了跪。
白迎華的人生就像是母獅子一樣在草原上目中無人地閒逛,她早已經戰勝了所有對手,習慣了收獲眾生的臣服。可是,韓為民的影片就像是齷齪的寄生蟲奪走了她充盈的精血。
和韓遂抱頭痛哭之後,白迎華居然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她回家後的那天半夜,於蕊和韓遂被白迎華的哭嚎聲驚醒。第二天早上,白迎華照常端出早飯,臉上還掛著不常見的笑容。
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而且莫名其妙地向好的方向發展。於蕊卻總覺得白迎華在醞釀一波大的運動。
元霜突然又休假了,於蕊從mary那裡得知,元霜流產了。
“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懷沒懷過。這人啊,總藏著掖著。自從那個事之後,我看你倆走得也遠了。” mary在辦公室裡給於蕊佈置完工作,說起了閒話。
“我看大家都挺歡迎她的,不差我一個。”
“那是因為你對她沒啥用了,別人對她好還不是圖錢?” mary撇撇嘴說:“你聽說了嗎?她老公的理財,這期分紅又推遲了。這次好多人都替她說話,特別是財務部那個姓劉的女的。維護元霜那個勁頭都快趕上她親媽了。”
於蕊知道,元霜也要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