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遂信心滿滿又忐忑不安地等待領導找他談話。可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他收到通知,會議取消。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本次升級取消?領導另有活動安排?有人頂替他?到底是出什麼意外了呢?
飯搭子們招呼韓遂去吃飯,他一點心情都沒有,衝對方擺了擺手。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胡思亂想。
韓遂實在心煩意亂,給於蕊打過去電話,想尋求一下安慰,但對方的電話一接通,就立刻被摁了。反覆幾次,韓遂煩了,把電話扔到了一邊,接著胡思亂想。
一會兒,韓遂的電話響了,是於蕊的資訊:“開會呢,一會搭理你。”
韓遂升起的一絲愉悅立刻就消失了,繼續在椅子上假寐,迷迷糊糊好像睡著了。
過了一會,他被大家毫無遮掩的竊竊私語聲音吵醒。
“飛機好像掉海上了!”
“好像活了一半,死了一半。”
“活的那半真是福大命大。”
“但是他好像在另一半的名單上。”
“要不說人走背字的時候,倒黴的事衝刺一塊來呢。”
“聽說他閨女在北京呢,不知道怎麼處理呢?媽不要,這下爸也沒了。要不說投胎是個技術活呢。這閨女起跑是不錯,但誰也沒料到這有個大坑呢。”
韓遂猛然間醒了。突然睜大的眼睛讓對面的同事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跟詐屍似的。呸呸呸,現在這麼說不吉利。”
同事們看著韓遂求知、渴望的眼神,沒等他發問就說道:“你還不知道吧?benny的飛機出事了!人好像沒了!”
韓遂長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這個訊息不啻與一個晴天霹靂劈在了陳杰和白嘉樺身上。
這件事對於韓遂的直接影響是升級取消。幾乎是同一時間,韓遂讀研時的一位師姐向他丟擲了共同創業的橄欖枝。
師姐叫蔣慧昕,比韓遂大四歲,家庭條件優渥,但是從小媽媽就去世了,爸爸又娶了一個阿姨,給她生了個弟弟。蔣慧昕感覺自己一直是個客人,直到她離開家上了大學,雖然這個大學是個三流學校。
蔣慧昕大學畢業之後在社會上混跡了兩年,感覺自己的生命之花日漸枯萎。這時候她爸爸讓她回自家的公司當經理,但是蔣慧昕卻斷然拒絕了,選擇考研。
一年的奮鬥讓蔣慧昕考上了一流大學的研究生,成為了韓遂的師姐。
說蔣慧昕長得一般都是誇她。她很瘦,臉上充斥著或深或淺的小坑,最讓人難忘的是她一對三角眼和上面那副八點二十的眉毛。按理來說,蔣慧昕的樣子實在難以起到吸引異性的作用,但是從導師到師弟,她周圍的男生都對她讚許有佳,而且她的追求者從未斷過。
蔣慧昕身上有股勁兒,是大多數女生都沒有的。這股勁不能簡單地被解釋為成熟。蔣慧昕辦事能讓所有人都放心,而且她從來不計較小處的得失,她對男女關係看得也很開,認為這項活動跟吃飯、喝水差不多,只是人生存的必要選擇。
這些特質吸引了無數狂蜂浪蝶,但最後,蔣慧昕卻選擇了一位曾經和她做過同事的黑瘦男人結了婚。這個男人是蔣慧昕在她大學剛畢業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中認識的。黑瘦男後來考取了公務員,來到了北京。
要說蔣慧昕唯一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有時太過於強勢。韓遂清晰地記得,他要畢業的時候,要發表一篇論文在高階別的刊物上。初稿提交給導師審閱後,導師提出了各種意見,反正就是不讓他投稿,建議韓遂投稿給一家級別比較低的刊物,這樣比較保險。韓遂猶豫不決,把這件事告訴了蔣慧昕。結果蔣慧昕反手就替韓遂把文章投了。
雖然最終的結果,高階別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