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你也不懂啊?”韓為民質問著白迎華。
“你放屁!我吐吐沫就是一個釘,韓為民,別在這跟我胡攪蠻纏、耍無賴啊。我自己的兒子,我相信。你是不是吃羊肉吃多了,怎麼總放羶屁?”一旦涉及到韓遂,白迎華體內的防禦系統就瞬間開始工作。
“你什麼時候給我錢?明天這錢就要收齊,賠償給死的老頭?”韓為民語氣非常急切。
“我身邊的錢都被韓遂買理財了,取不出來。”白迎華尋思了一會:“這樣,我現在就回去,家裡還有存摺,我給你取出來。”
“那你趕緊的,我剛才查了查,最遲一班火車是晚上9點多的。再晚可就來不及了。”韓為民不遮掩自己口音中的陳醋味了。
白迎華很順利地抵達火車站,票買得很順利,就在她揹著揹包要檢票的時候,一個年輕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姨,我有急事,這個包裹能幫我送一下嗎?終點站,下了火車有人接的。”姑娘遞過來一個用紅格布抱著的保溫桶。
“這裡是什麼啊?”白迎華看對面的姑娘滿臉著急的神色,沒有拒絕。
“我爸得了重病,這是給他開的藥,得用保溫桶裝著。您能幫我送一下嗎?這是1000塊錢,麻煩您了。”說完,姑娘就掏出一沓錢。
“不用,不用,我幫你送,舉手之勞的事。你留個聯絡方式啊,我到那邊,萬一找不到接站的人呢。”白迎華把錢推了回去。
“不用,我給您拍個照片,給接站的人發過去,不會接不到您的。”不等白迎華反應,姑娘就掏出手機給白迎華拍了照片。閃光燈也沒關,給白迎華晃得睜不開眼。
“行嘞,謝謝您啊。”姑娘轉身就要走,突然,被站在白迎華後面,排隊候車的一位中年男乘客給攔住了。
“你先別走!”男乘客拉住姑娘的胳膊:“你開啟保溫桶給我們看看,這裡面到底是啥玩意。”
“開啟就藥就失效了。你是不是有病?跟你有啥關係?”姑娘的面目突然變得狠毒起來:“你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小夥子,你別為難這位姑娘,誰家都有個急事,不能開啟就別開啟了。”在外頭,面對陌生人,白迎華從來都是善解人意。
“你不開啟也行,你得把手機號和身份證資訊給阿姨留個底,要不然出了事,誰也說不清。”中年男子說。
“阿姨,這是我的電話,我沒帶身份證,不好意思。”看來這個姑娘是很著急,她急匆匆地說出自己的手機號,轉頭又要跑。
中年男子並沒有鬆開姑娘,而是用一隻手死死拽著她的胳膊,用另一隻手撥通了姑娘剛剛說出的電話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你一定是剛才記錯了。”姑娘一臉怒色地瞅著男子。
“那你再重複一遍剛才的電話號碼。”中年男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而且提高了音量。
“行,你先鬆開我,太疼了。”姑娘就像會變臉戲法似的,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了哀求的模樣。
大半夜的這一幕讓候車的隊伍騷動了起來,周圍候車的人都好奇地瞅過來。
“你別難為她了,這姑娘不容易。你給她鬆開。”白迎華生氣地對中年男子說。男子無奈地鬆開了姑娘的胳膊。
姑娘揉揉胳膊:“138……”
“你剛才說的可是139,啊?”中年男子一聲斷喝,在大廳遠端巡邏的警察牽著警犬,向這邊走了過來。
姑娘被中年男子的斷喝聲嚇了一下,環顧四周,看到了遠處的警察和警犬,猶豫片刻,拔腿就跑。
中年男子迅速追了過去,警犬卻向白迎華撲了過來,白迎華被後面的人扶了一把,沒有倒下去,可是手裡的保溫桶卻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