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掛在嘴上的自稱張口就來。
這樣的自己,在他的眼裡也許會更不堪吧?錢未然也許會更加印證她是個豪放女,拿上.床當吃快餐那麼隨便。
可是她不想掩飾。這就是最真實的她自己。跟男人上床,難道還能給自己的靈魂還披著偽裝麼?。
“阮靈……”錢未然想要說的話,被阮靈一句一句地堵回來;眼前的阮靈像個上了戰場的女戰士,她只想無畏向前,完全不在乎後果。
阮靈咬牙垂首,“錢未然,老孃跟你交句底:老孃今晚上是絕對不會放過你了!我是什麼都不圖你的,你要是覺得這樣還不行;那大不了明天早上你上派出所去報案,說老孃強了你!”
“阮靈~~”錢未然還能再說什麼?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思早都在阮靈的手上,她的手跟她的身子一樣,柔軟滑膩,已經伸進了他的襯衫裡,沿著他的胸膛緩緩滑動……
錢未然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下來,即便是呼聲,都變得柔軟,再也無法強硬。
腦袋裡彷彿開來一輛巨大的蒸汽機車,轟鳴著,披著純白的霧氣,不可阻擋地奔襲而來。轟隆隆,轟隆隆,在他每一根神經上碾壓而過,將他最後的一點點抵抗,一根一根碾平,再難說出一個不字。
阮靈,阮靈……為什麼這個世上會有這樣一個名字?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能真的跟這個名字一般,又軟又靈,能用那樣不可思議的方式纏繞著他,讓他根本無法掙脫……
錢未然喘息著,雙手向下扣住地毯,藉以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地毯的長絨都穿進他指間去,微微的輕刺,微微的麻癢,彷彿心中的癢癢,似乎有小小的草尖兒悄然萌生,擋都擋不住。
脫衣裳在專業模特兒阮靈的指尖下,簡單得就像剝掉一根香蕉皮。錢未然閉上眼睛一個深呼吸,再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被阮靈剝得赤條條。
阮靈依舊如蛇一般盤踞著他,卻還來得及慵懶地微微抬起身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錢未然的身子,甚至輕薄地打了個口哨,“錢未然,你怎麼不當男模去?”
目光還特地流淌到錢未然下方那處,口哨便連串地響起,阮靈紅了臉頰,一雙鳳眼風情流轉,“……修正一下,你應該去當內衣男模。”
錢未然哪裡受過女子這樣的輕薄?越發心智昏亂,無法自持。
阮靈俯下了身子將錢未然壓倒,她像一頭母豹子,緩緩在錢未然身上爬行……她並不算大,但是生在玲瓏細緻;她四肢爬行,她的乳便在錢未然身上滑動。錢未然嘶聲喘息,唇角掀動,還想要說什麼,卻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沙啞地喘息,絕望地吟吟。
房間裡很暗,只有一盞昏黃的壁燈幽幽地明著。地面上猩紅的地毯,在夜色裡現出一種別樣的猙獰之意。野性便被從靈魂深處呼喚而出,沿著四肢百骸放肆竄行,阮靈垂首望身.下的獵物,一種狩獵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是她的,至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