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上的那輛保姆車我知道是十二少的。他的車子一般人是絕對上不去的,所以足以證明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就連錢未然我也認識。他那個出身高幹家庭的金牌經紀人,我以前就見人給我遠遠地指過。”
阮靈是個八婆,但是她一旦認真起來,就證明她已經認定了,否認也沒用。淨璃只能深深垂下頭去,“阮靈,對不起。”
“算了。”阮靈聳肩,“我知道這個圈子裡的規矩。想要將功補過呢,把錢未然電話號碼告訴我!正好我還沒有經紀人呢,我得找他!上回陳導的戲,我要是有他當我經紀人,早搞定了,哪兒還有夏涼的份兒!”
海浪颯颯,純藍海水衝上礁石來,漾起細白的泡沫。青爵走向礁石上獨自垂釣的老人去。老人頭髮都白了,卻身子骨依舊硬朗,脊背挺得溜直。青爵故意放輕了腳步,可是還距離三米,老人沒回頭卻已經朗笑起來,“小子,你藏得住腳步卻沒藏住呼吸。你每回要幹壞事兒,總是呼吸沉沉。”
青爵站在原地笑起來,“那說明我就當不了奸人,真的能做壞事毫無痕跡的,那才是徹頭徹尾的壞人。”
說著話,釣線忽然一沉。老人朗笑,“過來過來,幫我拽著!”
青爵忙上前去,兩人一起用力,一條大魚活蹦亂跳地被吊起來,在半空中還不甘心地掙扎著。
“這麼大!”青爵向老人豎起大拇指來,“首長,您老好身手。”
老人笑,將魚嘴裡的魚鉤卸下來,卻沒將魚扔進魚簍裡去,而是直接將魚又扔回了水中。
“老於你這是幹嘛呀?就因為姓於,就連於都不吃了?”青爵不怕死地瞎掰。
老人笑罵,“你再胡說八道,我抽你!現在的魚吃不得,剛剛那是條母魚,還沒甩籽呢。吃了就是罪過。我要吃魚啊,上市場有的是,買兩條就是了;釣魚我要的不是魚,而是‘釣’。”
“學姜太公啊?那您下回別安魚鉤。”青爵也笑。
“姜太公是文臣,你外公我卻是武將。武將哪有不真刀真槍的?”老人笑著往回走,“走吧,咱們爺倆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