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掌控。就像這片大漠上稀罕的幾回落雨,那雨滴也是又大又急,在大漠上打出一片青煙來;可是等雨停了,她跟著一眾姐妹提著長裙衝出洞穴,到大漠上去尋找雨水的蹤跡時,卻發現,除了大漠表面的沙礫稍有溼潤的痕跡之外,所有的雨水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她就是傾天而降的急雨;而眼前的少年則是灼熱浩瀚的大漠。她只能被他一點點吞噬進去,再也無力掙脫。
大漠上的風,更急了;遠處不知是哪裡傳來金戈鐵馬的蒼涼之聲,卻也彷彿遙遠得遠遁到了天邊去。大殿中的紅綢被風撕扯得狂亂飛舞,一眾姐妹妖嬈的身影裡,她再也逃不開衛長君玄黑的眼睛。
這樣的夜色裡,紅衣的衛長君那雙原本如黑曜石一般玄黑的眼瞳裡,忽地綻放出一絲幽幽的碧色。那顏色她也見過,在動物界見過,那種碧色目光的名字叫做——掠奪。
小狐妖只來得及聽清自己驚慌的一聲嬌喘,她眼前的世界就已經傾倒——衛長君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此時他就是她的天,全部地覆蓋了她的身子、侵佔了她的視野。她只能眼睛望著他,她只能身子悸動地體會著他身.體的亢奮。
他要她,她知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她!
小狐妖驚慌大叫——不是這樣的,主人之前的安排都不是這樣的。不是她被他採擷,而是隻是要她去迷亂他的心智。可是此時看他的眼睛,貪婪的掠奪之下卻依舊是子夜一般的寧靜,而他侵略的大手絲毫都沒有遲疑!
究竟是哪裡錯了?他不是深愛著他的夫人麼?他怎麼會這樣輕易便主動將她撲倒在地!
究竟是劇本錯了,還是——人生錯了?
淨璃忽地分不清眼前的情境,究竟是真是幻?她只能驚慌地尖叫,用力想要推開他的侵略!
不是這樣的,副導演給她講的戲不是這樣的;青爵也不應該在拍攝現場對她這樣!
大殿內紅綢狂亂飛揚,其他幾個小狐妖圍繞著他們兩人妖嬈舞蹈。他的大手直接伸進紅紗來,搓揉著她的身子!即便——紅紗之內還有打底的肉色內衣褲,可是他的掌溫霸道而囂張,一絲絲透入了內衣來,讓她在他的掌下——真實地顫慄!
彷彿一場當著眾人的歡愛,一切來得都這麼猝不及防。從前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隱秘,除了身邊極親密的人才能知道;她從來不敢在人前與他有任何逾矩的言行,可是這一刻——他狂野得彷彿想昭告所有人都知道。
淨璃聽見自己心底連綿不絕的嘆息聲。儘管眾目睽睽,儘管大庭廣眾,卻畢竟有拍戲作為最好的掩護——她便任由了他。
實則多麼希望在人前,自己也可以如同這世間任何一個沐浴愛河的女孩子一樣,盡情地跟男友撒嬌,甚至公然吵架,然後看他追上來跟她道歉,兩人重歸於好,擁抱在一起……女孩子心底都有的小虛榮,在她眼裡卻成為高不可攀的幸福。
便是今天,只想小小放縱一下。
滿場無聲。雖然大殿內觀眾和媒體多達數百人,卻沒有一人出聲。他們全都被眼前的場景所吸引,被衛長君與小狐妖之間洶湧情潮的張力給緊緊牽絆住。
陳導在監視器後頭,自己的手都不自覺地握緊。聆聽全場的鴉雀無聲,只有攝像機的運轉之聲,陳導抬起眼睛來跟副導演對了個眼神兒,兩人都是滿意一笑。
今天這幕戲拍攝的目的,已然達到。
淨璃沉浸在戲裡的情境內,主動伸出手臂繞住了衛長君的頸子……
卻就在此時,衛長君霍地將她雙臂扯下,扣在她頭頂上。少年的眼瞳依舊在玄黑裡染著幽碧之色,卻,一層層清冷了下去,“戲耍結束了。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衛長君並不抗拒逢場作戲,可是我卻永遠分得清戲內戲外。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