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這才疲憊回到房間來。
卻一推門,便驚愣在原地!
房間沒點燈,月亮地兒下,衛長君一身紅衣如血,正背身立在那裡。
“你去了哪裡?”衛長君冷冷問,“原來真如夫人所說,你是狐妖,夜半前去獵食?明天一早,我是不是又會看見一具被活活挖了心的死屍?!”
他霍地轉頭,烏髮隨風獵獵。
小狐妖聽見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他縱然就在眼前,他縱然曾經拼力護著他,可是他的心——已經對她生疑。
若是告訴他,他的夫人是千年媚狐;他定然會與媚狐搏命。他不是對手的……他死,不如她死。
“你叫什麼名字?”驚愣裡,他卻柔聲問出這樣的話來,“認識這樣久,你卻還從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小狐妖靜靜閉上眼睛。
是他從來沒問過。她沒機會與他說話,他每次來也只是夜半,與她歡好之後便抽身而去。她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通房的婢女,他只需要身子的歡好,不必知道她的名字。
“回將軍。”小狐妖難過搖頭,“身為奴婢,不配有閨名。自進入將軍府以來,奴婢從前的名姓便都註定抹去。”
原本如此,中國古來千年的規矩。為奴為婢,不必有名姓;便是正室夫人,不過一個姓氏,簡稱某某氏即可,世人皆不可知其閨名。
“也罷。你的名,我來取。”衛長君長臂驟揚,便將小狐妖困在懷中!
無盡輾轉,淨璃忽地分不清現實抑或拍戲,只能在他掌心顫抖。耳畔是他沙啞的呢喃,“我看見的都是你的眼睛,你的……她說你是妖精,我倒是同意。如果不是妖精,怎麼會鑽進我的心,讓我再對她沒有渴望,滿心只想著你?”
小狐妖流淚承歡,“便讓奴當將軍的妖精。只為將軍臣服的妖精……”
紅燭跳躍,衛長君起身早朝。映著紅燈,卻主動為她畫眉。
張敞畫眉、舉案齊眉;畫眉深淺入時無……女子一雙眉,從來都是夫妻恩愛的代指。卻沒想到,將軍卻親自為她一個奴婢畫眉。
晨光初起,衛長君擱下手中黛筆,溫柔淺笑,“眉若青嵐,目若琉璃。從此你便有了名,我賜你名曰:青璃。”
說罷朗聲長笑,紅衣起身,披著晨光而去!
“卡!不錯不錯!”陳導都輕輕擊掌。
淨璃卻與小狐妖一般,還被困在那一瞬的宛如夢魘裡,無法醒來。後期的劇本全都沒用,只是導演在開拍前給說戲,現場給分角色臺詞的指令碼,所以淨璃完全不知道青爵會這樣回答。
眉如青嵐,目如琉璃,所以他賜給她名曰青璃。按照劇情,這樣的安排完全沒有問題;可是現實裡,她如何能不多想一層?
青璃,他的青,她的璃。如果名字是一個人的記號,主宰一個人的命運——那麼他豈不是將他與她,合二為一?
因照片的出現,媒體已經再也不肯等。青爵剛下戲,外頭的媒體已經集體叫喊起來,非要青爵接受採訪。
這樣越來越坐實的緋聞,顧淨璃的意見不重要,她的名氣與青爵還沒辦法比;媒體想要的口實是青爵的。
劇組宣傳都慌了神,過來問青爵的意思,“十二少,我們真的擋不住了。剛剛保安跟幾個記者已經廝打起來。十二少您看……”
不管怎麼樣,此時都需要青爵出面了。他可以打太極,至少能平息一下現場的情緒。
青爵倒是淡然一笑,“我沒說我不接受採訪啊。你們攔著他們幹什麼?都進來吧。”
“嗄?”宣傳差點沒以為自己穿越了。十二少從來不接受被動的採訪,除非是他欽點的媒體;今兒的十二少怎麼轉性了?
今兒這麼棘手的問題,難道十二少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