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跟太太您說這件事。既然您今天看見了,我想我也不能不說了。豎店影視城也有咱們旗下子公司的股份,所以那邊的訊息我多少能知道一些。淨璃這回據說是一步登天了,進了《畫心》劇組,而且要跟青爵演對手戲!”
“什麼?”於含之就是一皺眉,“當初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杜清荷聳了聳肩,“如果她當初就這麼說了,鄧嫻雅還能讓她去麼?現在的小孩子啊可多有主意,為了達成自己的心思,不大不小撒個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於含之顯然緊張起來,“淨璃要跟青爵演對手戲?清荷你知道不知道,他們要拍的是一部什麼戲?”
杜清荷皺眉,“他們劇組對劇情的保密最嚴格。不過就算我們不知道具體的劇情,太太你看看照片下的評論,估計心裡多少也該有數了。”
於含之顫抖著手向下撥動螢幕,看見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於含之的面色越來越白,“什麼,還有全裸的床戲?是淨璃跟青爵?”
杜清荷望著於含之的神情,緩緩說,“太太是不是也有所擔心?其實清荷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揮之不去,卻從來不敢問先生,也不敢說出來。清荷也是擔心,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那麼淨璃跟青爵拍這樣的戲,那豈不成了……”
“清荷!”於含之面色灰白,“拜託你幫我叫鄧嫻雅來。”
“好,太太您注意身體。”杜清荷將平板電腦擱在書案上,轉身離開。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夜色寂靜,整個豎店影視城各個景區都寧靜了下來。月如璧走在無人的明清民居景區。豎店影視城從各地實景搬遷來許多水鄉民居,真實的房屋與精心設計的景觀,將人帶回舊日時光。小橋流水,月色傾城,陌上水生花。月如璧頎長的身影融入景色,彷彿誰家翩翩佳公子,穿越俗世濁流而來。
一雙眼睛在夜色裡激動地閃亮著,亦步亦趨跟在月如璧身後。儘管熱切,卻還小心保持著安全距離,唯恐被月如璧發現。
走著走著,剛走到煙雨長廊,月光水色被純木廊簷一遮,視野驟然變暗。那個跟著月如璧的身影便一個沒停住腳,差點沒撞上旁邊的柱子。月如璧聽見那熟悉的狼狽聲,站住腳嘆了口氣,“出來!”
夜色依舊寂靜,那人躲在柱子後頭撇了撇嘴,心說: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啊?
月如璧失去耐心,徑自走過來,準確地找到那人藏身的柱子,伸手便從柱子後頭將那個人給扯出來!
月色落在水面上,粼粼地反射進長廊來,落在那女生身上。
影戳戳看不全相貌,卻能看見一頭爆米花似的捲髮,再加上一雙閃亮的眼睛。
月如璧上下打量了那個女生幾眼。他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蹤和偷.拍他,可是他卻也從來沒看全過這個人的模樣;只是好多回隱約從花叢頂、樹幹邊兒等地方看見過支愣出來的髮捲兒。
由此,月如璧證實眼前這個人就是一直偷.拍自己的人。
“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那女孩兒雖然驚慌,卻似乎並不服輸,甩著手臂就嚷,“雖然豎店影視城裡沒人了,但是保安叔叔還是無處不在的。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了!”
月如璧咬牙,“拜託你有點自知之明,我會挑你來非禮麼?”
“你!”那女孩兒一聽就瘋了。
粉絲眼裡的月如璧向來是溫潤如月光的男子,總是靜靜微笑著,雖然帶著淡淡的疏離,可是卻總有骨子裡揮之不去的溫柔眩惑。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怎麼說出來這麼刻薄的話,而且毫不猶豫,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月光之夜——那女孩兒忍不住抬頭望天,目光透過一串一串的髮捲凝望天空那輪神秘的月亮——難道月如璧會在月光之夜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