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她推到一邊兒去。他去伸手拿起碗夾來,將蛋碗夾出蒸鍋來,小心地放在隔熱墊上,“上回我說買碗夾,你還說用不著,買了也是浪費。這會兒可不就用上,要不你那手還不燙成燻雞爪了!笨手笨腳的,真是。”
碗夾也真的是比較新鮮的廚房用具,中國人傳統一般也就是手上墊塊抹布就把碗給捧出來了,所以上回兩人一起逛宜家,他說要買那白鋼的碗夾,淨璃還心疼那價錢,攔著他;這回倒讓他得意了。
“還說我笨手笨腳的?”淨璃只能瞪他,“大少爺你手腳麻利,怎麼不見你伺候自己,給自己做飯?”
“嘁……我要是自己伺候自己,自己給自己做飯,還要你幹嘛?”青爵關了火,扯著淨璃的手到了一邊,彷彿生怕她再冒冒失失用自己的手去捅咕蒸鍋。
“我生來就是該伺候你的麼?”淨璃甩手,面上佯怒。
“你不伺候我,誰伺候我?”他天經地義地挑眉,彷彿她說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一個女人,這樣天經地義該伺候的男人,是自己老公和兒子。淨璃歪頭望他,只能將話咽回去,轉過話題去。
他當然不是他兒子,更不是她老公。
“吃蛋吧。”淨璃轉身又要向蛋碗去。
“你站住。”青爵胳膊長,一伸手就將淨璃撈回身邊來,“你跟我說,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你看你把廚房弄得滿屋子的怨氣,我怎麼吃得下去?”
淨璃都被氣樂了,“滿屋子的怨氣?你什麼眼睛啊你,這是滿屋子的蒸汽好不好?”
“說啊。”青爵卻不肯放鬆下面部表情來。
“我……”淨璃垂下頭去。她就那麼藏不住麼,還是讓他給看出來了?還以為掩飾得蠻好。
“我昨晚上找你,可是錢大哥和我媽都說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我著急了,就打電話問夏涼……”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淨璃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底氣不足。拜託,她幹嘛心虛啊?
“夏涼?”青爵冷笑起來,“你跟她問我的行蹤?顧淨璃,你腦袋讓驢踢了?”
“什麼啊!”淨璃本能反擊,“我問她有錯麼?這麼些天你們都在一起,我就想她說不定知道你在哪兒呢。我這叫合理推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