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具人。
她木楞的被陸父帶來的人拉走,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表層起浪的海面。
商梵音策劃這些,那麼岑以銘的計劃肯定是落空的。
商梵音不會死,也不會落到他手裡。
只要岑以銘失敗,就證明商梵音什麼都知道甚至一直在配合。
很快,她的猜測便得到了印證。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突然從海崖下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頭兒,老大的佈置失敗了,商小姐她,她真的墜海了!”
岑以銘之前的淡定立刻消失,轉而被恐懼取代。
“你說什麼?快,都給我下去找,找不迴音兒,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海岸線附近亂成一團。
而表情麻木的袁琳真正被陸母攬在懷裡安慰。
“真真不怕了,你和孩子不會有事的。
在A市沒有人可以繞過陸家傷害陸家的少夫人和小少爺。”
袁琳真在心裡苦笑一聲。
可如果是陸臣淵這個陸家少爺想傷害呢?
不管真相如何,在陸臣淵眼裡,商梵音在他面前跳海了。
而促使商梵音跳海的原因,是所有人都在逼陸臣淵放棄商梵音選擇她和肚子裡的孩子。
甚至商梵音墜海後陸臣淵想去救,都被人打暈。
等陸臣淵清醒他會怎麼想?
從離婚就在期待複合的愛人,好不容易願意回頭見他,結果當天下午就死在了他面前,還是留下幾乎恩斷義絕的話後自盡的。
以陸臣淵的性子來說,他會恨綁架的岑以銘,恨逼他放棄的父母,更恨被放在同樣位置活下來的袁琳真和孩子。
甚至他的疑心會思考,狗仔來的這麼及時,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這場綁架會不會是一場戲,目的就是要商梵音死。
袁琳真現在心很慌。
明明開始策劃的好好的,她和商梵音被綁架。
陸臣淵的父母會逼他放棄商梵音,她到時候只要表演一下為了他的幸福甘心赴死的樣子。
最後是綁匪反水,將她推開帶著商梵音墜海。
這樣她就能全身而退,而所有的罪責都將由綁匪一力承擔。
可是商梵音什麼都知道,策劃了更多。
綁匪被逼成了岑以銘,她來不及表演但是商梵音卻表演的淋漓盡致。
甚至她還安排狗仔出現在陸臣淵心裡埋懷疑的種子。
樁樁件件,一環扣一環。
商梵音不僅是自己要逃出陸臣淵的視線,更是要他們在陸臣淵的報復裡活的水深火熱,如同身在地獄。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隻能寄希望於陸父能壓制陸臣淵。
而袁琳真的希望——陸父。
已經在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一眾狗仔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沓支票扔在地上。
甚至很是不屑的點燃了一支菸,吐出一個菸圈後才開口。
“各位能在這個圈裡混,一些規矩應該知道,有的事不是你們能爆料。
拿錢,將所有的攝影裝置留下,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對彼此都好。
若是不從,就算僥倖離開了這裡,陸某保證,你們依舊無法活著離開A市。
應該不會有人放著錢和命不要,要為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出頭吧。”
一眾狗仔面面相覷,紛紛將手中的攝影機和手機丟在地上,摸起地上的支票就跑。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對在場的人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些直播錄屏就在網上瘋傳起來。
原來,商梵音早就安排了自己人混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