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梵音是被吵醒的。
因為不想多走幾步,在知道自己別墅沒有外人,不會有人打擾她的情況下,她把臥室選在了二樓樓梯口。
這就導致一個問題,如果一樓有人大喊大叫,她的屋子是可以聽到的。
就像現在,她蜷縮著身子捂著耳朵,但是樓下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大。
她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被子,踢踏著拖鞋就推開了門。
一樓樓梯口,王叔正在一遍遍勸說來人聲音小一點,趙叔也準備動手把人扔出去。
結果那個人直接叉著腰,又把聲音提高了八個度。
“你們怎麼回事,我可是音音的好閨蜜,你們還敢攔我,信不信一會兒我就讓音音把你們全部開除。”
王叔似乎忍無可忍,直接示意趙叔。
下一刻,趙叔立刻擒住了還在破口大罵的女人。
“你們什麼意思,兩隻看門狗還敢造反嗎?”
王叔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這位小姐,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小姐還在休息,讓您在客廳等著。
但是您非要往二樓走,並一直大喊大叫試圖吵醒小姐。
既然常規手段您聽不懂,那我們只能冒犯了。”
商梵音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仔細觀察著樓下的女人,終於把她和原主記憶裡的一個人對上了。
葛婷婷,原主大學的舍友之一,也是原主那個想利用她橫跨階級的“好閨蜜”。
葛婷婷家在農村,原生家庭不好,重男輕女,葛婷婷上面還有三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
大學報到時,她剛剛回到商家,家裡人是不在乎她,但是也怕她丟了自己家的臉,安排了管家保姆送她去報到。
就因為這一舉措,第一天,整個宿舍裡都知道,她家有錢。
另外兩個室友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只是正常的打著招呼。
而葛婷婷,卻在第一天開始就在給她獻殷勤。
原主當時在商家不被重視,冷不丁遇到一個這麼熱情的人,被商爺爺養的過於單純的她,不知不覺就把葛婷婷當做了好姐妹。
在知道她家裡困難後,原主每次買生活用品,都會給她帶一份。
上到衣服包包,下到紙巾牙刷,最後甚至承包了她大學四年全部的學費生活費。
葛婷婷一直偽裝的很好,和她表面上無話不談好閨蜜,私下就是把原主當做了提款機。
一邊享受著原主的付出,一邊在背後說原主是個人傻錢多的蠢蛋。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雙標,最後另外兩個室友都看不下去了,隱晦提醒原主,但是原主不信啊。
直到她和陸臣淵結婚,不在學校裡住了,搬到了陸臣淵的別墅。
那時她和陸臣淵的關係正是蜜裡調油的膩歪期。
一次親熱後,陸臣淵冷不丁提到了她。
“音兒,你別怪我說話難聽。
你那個閨蜜,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可以,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原主當時就很生氣,覺得陸臣淵看不起她的朋友,氣呼呼就掙開陸臣淵的懷抱。
“臣淵哥哥胡說,婷婷對我那麼好,你不能因為她是我閨蜜,會在我面前說你壞話就對她有意見啊。”
當時陸臣淵一整個就是無語的狀態,嘆了口氣就把她撈回了懷裡。
“我的傻音兒啊,你老公不會因為被人說兩句就挑撥離間。
我陸臣淵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
我能說這話,就證明這個人真的有問題,她沒你想象中那麼單純。”
“不可能,婷婷她很好的,臣淵哥哥就是瞎說的。”
原主死活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