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先生。”
“你們會照顧好她對嗎。”
“當然,我們是老爺子留給大小姐最後的底牌。”
陸臣淵看著昏迷的商梵音,很想不管不顧帶她走,但是想到她剛剛的狀態,他有些遲疑,帶走她或許會發生很多意外,他不想面對的意外。
他盯著她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沉默著離開了。
門口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很快那幾輛車就消失在了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裡。
王叔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待到終於見不到任何身影,才對著沙發上裝暈的商梵音道。
“小姐,他們已經走了。”
幾乎是王叔話音落下的瞬間,剛剛還要死要活,精神崩潰的商梵音就立刻睜開了眼。
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
“讓我猜猜看吧,我這一通表演,白宛兒會被怎麼對待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叫你逼死原主姐,害我一來就差點被睡,來接受一下陸臣淵的狂風暴雨吧,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乖寶,其實,趙叔能把他們打走的,你沒必要犧牲自己裝出這副樣子。】
“沒關係少爺,底牌不能一次性全亮出來,犧牲一點點演技和色相,在保住底牌的同時達成目的,我覺得很值。
現在讓陸臣淵當打手多好啊,省錢省力省時,不髒手不犯法不缺德。
反正都是他乾的,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沒爹疼沒娘愛,兄弟姐妹不親近,老公出軌,閨蜜算計,誰都能來踩一腳的小白菜。”
【嗯,好像,有點道理。】
“嘿嘿嘿,是吧,我說的有道理吧。”
“李嬸,晚飯端上來,讓人討厭的傢伙走了,我們開飯。”
“好的小姐。”
這邊商梵音和模擬人以及系統嘻嘻哈哈聊天吃飯,那邊陸臣淵心情複雜。
他們怎麼就到這種地步了。
陸臣淵很早之前就認識商梵音。
商家的老太爺在隔壁市郊區的老宅養老,離著幾個村子很近。
而商梵音,出生時正好碰上商家內亂,她父母怕剛出生的她受到牽連遇險,其實就是怕這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小嬰孩成為他們的累贅,連夜就把她送去了商老爺子身邊。
後來穩下來時,商梵音已經快兩歲了,乖乖巧巧的很受老爺子喜愛。
正好她母親又懷上了她弟弟,就沒有立刻把她接回來。
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在分擔他們的精力,久而久之,他們逐漸忘記了這個女兒。
直到她十八歲那年,商老爺子病逝,她不得不被接回來。
因為這些過往,圈子裡有人調侃,商梵音是養在鄉下的。
而他和商梵音的初識,可以追溯到十八年前。
他的母親曾經是父親的情人,他是私生子。
當他七歲時,原配不知怎麼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為了躲著原配找麻煩,他和母親被父親送到了隔壁市。
剛剛好,和商家當了鄰居。
那時的商梵音才五歲,粉雕玉琢很是可愛,知道隔壁的房子裡住進來一個小哥哥,總是會拿著些零食來探頭探腦找他。
當時他因為已經懂一些事,知道自己是私生子,是見不得光的人,又被逼著背井離鄉,滿心都是陰暗的想法,覺得人生對他不公平,更是抗拒和這裡的人交流。
但是那時候的商梵音好像看不懂他的厭惡,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五歲小姑娘,不懂是正常的。
那時她總是會屁顛屁顛跟著他,甜甜的喊他陳淵哥哥。
嗯,他那時不姓陸,跟母親姓陳,大概是母親為了避嫌,不想因為他的名字被原配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