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門口放雜物的玄關櫃上。
就在她轉身要走時,商梵鄴突然開口。
“媽,我之前真的很過分嗎?明明我才是小音的親哥哥,她怎麼能當著我的面那麼親密的叫別人哥。”
商梵鄴眼眶通紅,還是不能接受這件事。
畢竟商梵音這個妹妹自從回了商家,就很在乎他們這些親人。
而且比起弟弟和兩個妹妹,他感覺的出來,商梵音更喜歡貼著他。
總是一口一個哥哥,看著他的眼裡都是小星星。
不像只會惹事的商梵焱,也不像有事求他才會湊上來的雙胞胎。
商梵音親近他似乎沒有任何目的。
那時他還會因為商梵音在鄉下待的那些年試圖遠離她,覺得她身上帶了上不得檯面的窮酸味。
可是商梵音似乎察覺不到他的嫌棄,也可能察覺到了但是不在乎,就算他冷著臉,依舊在見到他時甜甜的喊他哥哥。
是什麼時候開始,商梵音不會再叫她哥了。
好像是陸臣淵第一次出軌那次,她哭哭啼啼跑回家。
他當時怎麼做的,哦,他說都是她的錯,還說她是廢物。
他明明還是和之前一樣,愛搭不理說話不好聽,為什麼那一次過後,她就再也沒主動聯絡過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之前他還認為商梵音在矯情,在試圖透過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拿捏他,畢竟豪門圈這麼玩的人從小到大他見多了。
甚至在今晚之前,他依舊如此想。
直到見到商榷,見到他和商梵音的親暱,他才意識到。
不是商梵音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商梵音。
他離不開接近他沒有所求,會甜甜喊他哥哥的妹妹。
只有在商梵音那裡,他才能找到做哥哥的快樂,不需要處理爛攤子,不需要予取予求,只是因為他比她大,是她哥哥,他就能輕易得到她期待的眼神。
可是現在,商梵音不記得他了,把這一切給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
商母沒回答商梵鄴,因為她看到了更多東西。
商梵音口中那個所謂的義兄,在她回商家之前就認識了。
那有沒有可能,商梵音回到商家後更喜歡粘商梵鄴這個哥哥,是在試圖找那個義兄的影子。
不怪她多想,商梵音在鄰市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空白。
就像他們不知道商梵音為什麼會在那裡和陸家的繼承人是青梅竹馬一樣,對於這個在那段時間陪在她身邊的哥哥,他們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過。
一個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一個照顧她給她撐腰被收養的義兄。
有沒有可能,商梵音只是把商梵鄴當替身。
因為回了商家,沒有他們,卻有一個現成的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哥。
她並不是更喜歡商梵鄴,她只是習慣依賴擁有哥哥這個身份的人。
看著表情痛苦的大兒子,商母根本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
畢竟看到這個義兄都讓他難受,如果知道他甚至可能是對方的替身,她毫不懷疑她這個小心眼的大兒子會瘋。
她張了張嘴,只乾巴巴擠出幾句話。
“小鄴,沒有的事,小音只是病了,她只是不記得我們了,等小音好了,她會回來的。
那個商榷算什麼,老爺子領養回來給小音消遣的玩意兒而已,不知道父母是誰的野種而已。
你可是她親哥哥,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怎麼能和你比。”
“是嗎?”
商梵鄴抬起頭,看向強行忍著躲閃慾望揚起笑的商母,突然就說服了自己。
“媽你說的對,小音只是病了,一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