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見不得光的日子,商梵音就是陸臣淵僅存的光。
對於想抓住的光,在他還是陳淵時就瞭解的透透的。
他篤定商梵音喜歡他,篤定商梵音離不開他,篤定商梵音看不得他失落。
陸臣淵不會在商梵音面前如此脆弱,他十分確信,自己的示弱會讓商梵音重新將他認作陳淵。
可是他想錯了,商梵音並沒有因為他表露出來的脆弱動搖,而是直接撕開了陸臣淵心裡的希冀。
“你不是,你是陸臣淵,是那個在外面包養了無數情人,只想把我踩在腳下肆意凌虐的陸臣淵。
陳淵哥哥早就死在了十年前那個夏天,隨著青春的逝去死在了時間長河裡,他回不來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陸臣淵錯愕,他沒想到商梵音直接說出來。
“音兒,你想起來了?
音兒,之前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再找其他人。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會改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陸臣淵說著,情緒激動就要去抓商梵音的手,被商梵音反手一巴掌扇在臉上。
“陸臣淵,你有完沒完,我們離婚了,離婚了你知道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還能回到過去?
憑你限制我各方面的自由,憑你任由別人對我冷言冷語,還是憑你為了小情人凌辱我。”
陸臣淵捱了一巴掌,已經顧不上發火,他腦海裡迴盪著商梵音沒有感情的話。
她真的,不愛他了?
陸臣淵雙眼通紅,看著商梵音,委屈的就像一隻被遺棄在大雨裡的小狗。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音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打我能讓你出氣,你就打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從你五歲就認識你了,我們青梅竹馬八年,我們還有三年的婚姻關係。
音兒,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我,你真的捨得嗎?”
陸臣淵語氣哀求,可商梵音看著他這樣只感覺渾身惡寒,胸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
商梵音知道,這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留下的情緒。
她的靈魂早已不在,但是十幾年的情感,終究還是給這副身體留下了下意識的機體記憶。
身體上的不適,讓她忍不住想替原主問個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陸臣淵,你也知道有十幾年的感情啊?
你一聲不吭離開鄰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的感情。
不要說你走的急來不及安排,現在的通訊交通這麼發達,我就在那裡,你如果想找我,就幾十公里的距離,就多嘴問一句的事,你怎麼五年都不聯絡我。
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麼呢,是不是被A市的紙醉金迷迷了眼,沉浸在同齡人的追捧裡,早已忘了前幾天還在向另一個女孩求愛。”
看著陸臣淵臉色大變,商梵音就知道,她猜對了,真為原主感到不值。
商梵音就跟看不見陸臣淵的狀態一樣,繼續自顧自往下說。
“我18歲回到A市,就在一個圈子,你但凡留心一下,會不知道我回來了?會不知道我在商家過的什麼日子?
我猜你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你並沒有來找我。
你在怕什麼?
怕不知道怎麼和我解釋你親密無間的白月光。怕自己曾經不堪的過去被翻出來重提。怕分開五年,我不是你印象裡的那個我。
你怕你不愛我了,但是我仍會因為舊情纏著你。”
陸臣淵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