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優夏輕輕地推開了門,他一眼便看見了那把琴。
琴上的氣息讓他有些難以呼吸,他靠近了那把琴,手指不受控制地碰到琴上。
“彈了的話,會死哦。”房樑上的少年嘴角掛著惡劣的笑容,“看起來已經被徹底吸引了啊。”
元優夏看著那個少年,有些失望,“不是阿克拉姆啊,不過也是這種事情,應該不需要他親自來。”
少年跳下來,站在元優夏面前,“這種事情當然不需要那位大人親自出手,喂,把你的手放開,這把琴不是給你準備的。”
元優夏歪了歪腦袋,“你們鬼還怪好的,怕我死了還特意提醒我,為什麼僧侶要彈琴的時候不提醒他們。”
“誰管他們死不死啊?”少年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生命,“大人和你簽訂了契約,他在意你,你當然不能死。”
“你認識我?”元優夏好奇,“我們好像沒見過。”
“哼。”少年有些不爽,“反正你快走開。”
元優夏剛移開手,琴絃便自動彈奏起來。
元優夏腦袋有些眩暈,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服,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少年似乎比他更著急,“你怎麼了?”
元優夏說不出話來,他看著鬼族少年的那雙眼,緩緩地閉上了眼陷入了昏迷之中。
“該死!”
少年一把把元優夏抱起來,明明是針對龍神巫女的琴聲,為什麼是這個人。
少年腳步一停,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喃喃,“主公。”
阿克拉姆眸光沉沉,他把元優夏接過去,“塞夫魯,把琴帶上。”
“主公。”
“擅自把八絃琴帶走的事……”阿克拉姆聲音微冷,“等他醒過來再說。”
他說到這裡,抬頭看向停在門口的人,嘴角的笑意冰冷。
“把小夏放下!”源賴久的刀指向阿克拉姆。
“學長!”元宮茜緊張地叫道。
“鬼果然不可信。”橘友雅皺眉,“阿克拉姆,你竟然對夏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群根本保護不好他的愚民,難道以為我還會把他留給你們嗎?”阿克拉姆面無表情,他看向夜鳥,“你也沒能保護好他。”
夜鳥的眉眼微沉,他無法反駁阿克拉姆這句話。
阿克拉姆抱著元優夏消失。
“不陪你們玩了!”塞夫魯笑眯眯道,“不過可愛的少年被琴聲詛咒了哦,本來是想針對龍神巫女的,感到慶幸吧,你們的巫女還好好的。”
塞夫魯說完這句話,也跟著消失。
元宮茜睜大眼,喃喃,“是我,“是我讓學長被詛咒的。”
“可惡!”源賴久握緊了刀柄,“竟然就這樣讓阿克拉姆把小夏帶走了。”
橘友雅沉默了片刻才說,“先回去,既然他把夏夏帶走,肯定有辦法解除詛咒,阿克拉姆暫時不會對小夏做些什麼……至少先回去
和泰明大人說一聲,或許他有辦法找到夏夏。”
……
元優夏從一片黑暗中站起來。
他頭暈得厲害,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連一絲風都沒有。
又黑又安靜,他有點害怕。
“有人嗎?”他輕聲叫著,“請問,有人在嗎?”
回應他的是空寂的黑暗。
元優夏心頭髮怵,這個世界還有著骷髏那樣的怨靈,如果現在遇到的話……一定會死的吧?
“有人嗎?”元優夏加重了聲音。
什麼都沒有。
空空蕩蕩的,連回聲都沒有,這意味著這片黑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