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霞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我也想給你們更好的生活，我也想把你們都供上大學，我也想讓你們吃飽穿暖，我更想讓每個人都穿上新衣服，可是家裡沒那個條件呀！”
“沒那個條件就不要生那麼多！”林小小的眼眶也紅了，“家裡要是沒那個條件的話，為什麼對我大姐那麼好？為什麼要對我們那麼壞，就因為我們是後面才生出來的嗎？”
王鳳霞拍了拍女兒的手，“我對你真的有那麼壞嗎？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我有不給你吃不給你喝嗎？我有打罵過你們嗎？
我雖然給你大姐做新衣服，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哪家的衣服不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呀，哪家孩子的衣服不是上面穿小了給下面的穿！
老大是家裡面頂樑柱，所以得的東西也是多一點，其實我們當時也成了失心的，今年生下好幾個女孩，我們本來想讓老大遭罪的，後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本來也不想自己認下那個孩子的，當時已經聯絡好了收養人，正準備把孩子送出去的時候……”
老二雖然對於這件事情不是特別清楚，但還是有印象的，她跟著說道：“我記得這件事情當時娘哭了好久，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六妹剛剛出生，娘都沒有什麼奶水，坐月子的時候整天都在哭，後來還得了一個老花眼的毛病！”
林小小忍不住回了一句，“既然當初那麼辛苦，那你為什麼把老七留下來了？還有老大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把她趕出家門！”
“你說道輕巧，可如果你碰到這樣的事情，那你該怎麼辦呢？”王鳳霞繼續說道：“當孃的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的親生孩子，我也是這樣的，雖然孩子走了彎路，但總歸不是什麼大錯，也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有教好！
當初讓你大姐去上學，也是想著不能讓你就這樣大姐毀了，父母照顧子女本就不要求有過多的回報，你覺得我和你爸不公平，我們也確實沒有做到一碗水端平，可是你們也沒遇到那些事呀，但凡你和你大姐碰到一樣的遭遇，我們就是傾家蕩產，也絕對會將你保下來的！”
林小小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有你的不容易，可是我又有我的不甘心，我總覺得自己最吃虧！”
“除了你吃虧之外，你二姐也是最吃虧的，誰讓你們趕上這個時候了呢，不讓你們上學也是為你們好，你們本就沒本事考上大學還不如早點退學回家！”
這話林小小就不樂意聽了，一拍桌子，“早點退學回家早點幫你幹家務是不是啊，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我二姐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你自然希望家裡面多一個保姆啊，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那麼好糊弄吧？”
王鳳霞擺了擺手，“算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話放在這邊了，我和你爸的意思是……那每個月20塊錢也不要了，以後你想在家裡面吃就在家裡面吃，你可以繼續上高中，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和你爸也不怪，你到時候想辦法給你謀一個工作！
關於你大姐的事情，我們承認這些年有些偏心她了，不過從今往後會改正的，以後會讓她多往家裡面交點錢的！
還有你……現在外面亂一個女孩子就別整天往外面跑了，也別摻和那些事情了，要是再被別人逮住，那罰款事情的，萬一……萬一被抓進去，那可一輩子都毀了！”
這話說的是真的，這要是被抓進去不光名聲上不好聽，以後嫁人呀，找工作啊，估計都有麻煩。
林小小還是有個疑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賣魚的？又是誰告訴你的？”
“這麼多街坊鄰居，你當真以為她們都是靠著工資過活嗎？誰家都有困難的時候，但是像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可真是頭一回見！”王鳳霞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錢我們不要了，你以後也別鬧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