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黎度雲說:“我姓黎,叫我小黎就行。”
那大哥呵呵一笑,就覺得對景了,因為芸芸姐也是姓黎的:“小黎,你叫我桂哥就行。”說完,桂哥忙吩咐小弟說:“還不搬椅子來給小黎和他朋友坐坐?”
小弟忙搬來椅子,讓黎度雲和辛桃馥坐下。
辛桃馥一臉蒙逼地坐了下來:不知是在消化“我被親爹陰了一把”還是“清冷仙子一樣的黎師兄居然是混混”的事實……
那邊桂哥還叫人上茶。
黎度雲道:“江湖人不用這麼多虛禮,說正事兒就行。”說著,黎度雲用眼角覷了地上的辛思勞,道,“這傢伙怎麼犯到桂哥手裡了?”
桂哥啐了一口,才說起事情的原委——簡單來說,就是辛思勞得了兩個錢,毛都抖起來了,便上夜總會,認識了一個叫春紅的女人。春紅要開美容院,問辛思勞要錢,辛思勞拿不出錢,卻也是色迷心竅,竟然替春紅做保。春紅欠了桂哥錢跑了,桂哥便拉著辛思勞要債。辛思勞沒法兒,只能說自己有個兒子,最近傍了大款,能替他還債。
辛思勞都不知道辛桃馥傍的大款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殷叔夜,那桂哥就更不知道了。桂哥看這個辛思勞這麼沒品,他兒子再好也有限,傍的大款也闊不到哪兒去,便說:“你可欠了我六百萬,你兒子真能拿出來?”
辛思勞也不知道,因為辛桃馥每次也只給辛思勞一萬幾千,看著也不是特別有錢的樣子。辛思勞只得支支吾吾地說:“他長得也俏,是個大學生,又會哄人……就算他手上沒錢,也有的是辦法抵上的……”
於是,辛思勞便和桂哥合夥唱了這一出,先把辛桃馥哄過來。
如果辛桃馥能拿出錢,那就最好,如果拿不出,那就賣掉抵債。
桂哥將話說完,便說:“唉,小黎,你說這條數怎麼拆?雖然你是芸芸姐的朋友,但‘欠債還錢’‘父債子還’也是道上的規矩不是?”
黎度雲聽了點點頭,仍是臉不改色,只轉頭看辛桃馥,看辛桃馥的反應。
要說六百萬,辛桃馥還是拿得出來的,可他真正是噁心壞了,要他現在拿六百萬出來救父,真正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辛桃馥只冷冷道:“就憑他,也值六百萬?”
辛思勞聽辛桃馥這麼絕情,嚇了一跳,跪爬著要過來拉辛桃馥的褲腳,卻見黎度雲那條大長腿都要抬起來了,辛思勞想起剛剛那一記窩心腳,嚇得又不敢接近,只趴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你可要救救你爹啊!你就算不看在我是你親爹的份上,也該想想你奶奶啊!”
辛桃馥被辛思勞戳中軟處,臉色也變了變,心中更是懊悔:我當初怎麼就要給辛思勞錢呢?他現在這樣,還不如當初呢!
辛桃馥多看辛思勞一眼都嫌惡心,只將視線移到桂哥臉上,答道:“‘欠債還錢’確實是天經地義的,但‘父債子還’……也忒不講理了。”
桂哥可沒空看這出家庭倫理劇,他聽說黎度雲是芸芸姐的親戚,才肯擺張椅子好好說話,但卻沒打算不計較這個錢。
如果辛桃馥不肯還錢,他還是要採取“非常手段”的。
桂哥冷笑道:“這位小哥可能不瞭解道上的規矩,父債子還,就是父債子還。今兒莫說是芸芸姐,就是天利哥來了,也是這麼說的。”
黎度雲只道:“看來,是搬出誰來都沒有用了。”
“哼,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頂用!”說著,桂哥說話的牙根裡已帶了幾分擇人而噬的狠意。
話音剛落,卻聽得一個小弟從門外匆匆跑來,說:“殷家的人來了!”
為什麼
“殷家?”桂哥愣了愣,“哪個殷家?”
小弟哭著臉說:“還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