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有緣。」
回到酒店,季望海視訊通話響起,付瑾舟有意迴避,季望海已按下通話鍵,房間就那麼大,季望海的鏡頭掃到沙發上的付瑾舟,一道清麗的女聲提醒著付瑾舟,發來影片的是個妙齡美女。
季望海調好角度,皺眉看著鏡頭裡穿著睡衣大大咧咧擦著頭髮的喬之卉:「這麼晚,有事嗎?」
喬之卉沖他眨眼:「這才九點,哪裡晚,你房間有人啊?我剛好像看到沙發有個人影。」
季望海回她白眼,這不是明顯的嗎?
喬之卉故意夾著嗓子:「親愛的,明天有空嗎?」
季望海忍著結束通話影片的衝動:「什麼事?」
「不是說好一起去看你爸?你媽也想見我。」
付瑾舟想不聽都難,都到見父母的地步了,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不對,季望海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之前在華南他們同吃同住,從來沒有女生給他打電話發資訊,即便是他演技好,演到密不透風,應該也沒哪個女孩子能忍受異地戀且基本不聯絡的狀態,只能說明,他是故意的,故意找人刺激自己。
付瑾舟不動聲色,故意站起身從床邊走過,他出現在鏡頭裡時對面傳來聲音:「親愛的,你朋友看起來很帥。」
季望海擋著攝像頭,付瑾舟洗完澡只穿著一件浴袍,深v,腰帶綁了跟沒綁似的,他不喜歡這樣的付瑾舟出現在鏡頭裡。
付瑾舟配合著他們,說:「我先迴避下,出去逛逛,你們慢慢聊。」
季望海匆匆結束通話影片,拽著付瑾舟手腕:「去哪?」
「隨便走走。」
「不準去。」
「你看,我在這裡你跟你朋友都不能好好聊天。」
季望海板起臉:「好好說話,我跟朋友聊天怎麼了?」
付瑾舟脫下浴袍開始換衣服,反問:「相親物件?跟你很配。」
「付瑾舟你什麼意思?」
「好好的生什麼氣。」
季望海已經開始壓著火氣說話:「你明知道那不是相親物件,我不可能相親,更不是女朋友,你故意的,還是說我相不相親,有沒有女朋友,你都不在意,又或許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演戲,你巴不得我早點結婚遠離你身邊,是嗎?」
「你看你這人,不是你先演的嗎?我只是配合著,人是你找的吧?話是你們說的,我只是配合你演出,怎麼反倒生起氣來了,季望海,你到底氣什麼?」
氣什麼,氣他不在乎自己,氣他無所謂的模樣,氣自己明明是上位者,卻又時刻被他牽著走。
季望海在付瑾舟面前永遠學不會什麼叫冷靜,「是不是我真的相親結婚你都不在意?」
「你希望我在意嗎?」
季望海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要糖吃的小孩兒,開口求來的在意何必開這個口,他拎起外套往外走,「你不需要在意。」
屋內只剩付瑾舟一個人,本想追上去,又剎住腳,當初是自己選擇離開他,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立場挽留。
換了件衣服出門,也不知道夜色酒吧還在不在。
酒吧還在,他認識的那批領班服務員早八百年前全都換了,付瑾舟不是第一次回這裡,季望海離開後的第二年,他無數次回到棉城,回到他們住過的小巷子,二樓的阿婆過世了,那間房子付瑾舟租了兩年,第三年老闆將房子回收裝修成民宿,付瑾舟每次回來都會去那間叫「尋花」的民宿住。
找了個最角落的卡座聽著音樂喝著酒,一個人的時間也很好,可以慢慢的回想很多以前不敢想不敢面對的事,氣氛很好,舞臺中央一個小年輕抱著吉他唱著一首苦情歌,是付瑾舟喜歡的風格。
就著音樂自斟自飲,不知不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