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維不假思索的說:“現在大多數人都睡的很晚,只有年紀大的人才早睡早起。”
章亦誠吃一筷子麵條:“所以近幾年猝死人群的平均年齡越來越小,多為青壯年,今年的資料顯示,每三分鐘就有一個人猝死。”
邊維噎住,很沒底氣的說:“有些是因為工作,很多人九點還在公司加班呢,回到家都快十點了,有的直接加到零點,不但晚睡,還要早死。”
章亦誠簡明扼要:“本質還是熬夜,消耗身體。”
邊維再次噎住,她吃幾口面,聲音模糊的問:“章先生,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也早睡早起嗎?”
章亦誠:“嗯。”
“……”真是從小乖到大。
邊維不曉得其他小夥伴在跟另一半完成生命的大和諧之後,再相處是什麼感覺,她好像尬著尬著,就淡定了。
吃飽喝足,邊維主動收拾碗筷去廚房,她洗碗,章亦誠刷鍋,畫面可以說是很溫馨了。
邊維擦乾淨灶臺上的水去客廳看玫瑰花,狀態都不錯,看樣子能撐到月中,她一時興起,跑去把壁燈開啟,就著柔和的光亮拍照。
照片拍完,邊維靠著桌子用美圖秀秀美化,她瞥見男人往陽臺走,好奇的問他幹嘛去。
章亦誠邊走邊說:“床單放到明早不好洗。”
邊維呆滯一兩秒,她反應過來,丟下手機扯開嗓子大喊:“放著我來——”
章亦誠的腳步頓住,邊維人已經衝到陽臺,並關上了陽臺的玻璃門,一系列動作在轉瞬間完成,速度非常快。
床單上有少量的血,幹了,邊維用冷水泡泡搓搓,臉上的熱度在床單的幾次沖洗中慢慢將下去。
下半夜,月朗星稀,有風從陽臺的窗戶外面刮進來,帶著絲絲涼意。
邊維把床單丟洗衣機裡脫水,開紗窗呼吸空氣。
玻璃門被章亦誠拉開,他幾個闊步走到陽臺,把離護欄有點近的女孩往裡面拉拉。
“陽臺上一盆植物都沒有,有點兒空曠,我想買幾盆回來。”
“好。”
“買什麼好呢,綠蘿最好養活,常春藤跟吊蘭也可以,都是綠油油的一大盆,葉子長長的,好看。”
“你想買哪種植物就買哪種,買多買少我都沒意見,隨你。”
“西邊的架子上也挺空的,我想在網上淘一些小玩意兒回來放上面。”
“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養一隻貓?小狗也行。”
“不可以。”
邊維瞪眼:“為什麼?”
章亦誠給出回答:“養小貓小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需要足夠的精力跟耐心,還要拿時間來陪伴它,這三樣我都沒有。”
“倉鼠呢?”邊維想了想說,“再不行,蟈蟈,草龜,金魚,兔子也是可以的啊。”
章亦誠說不可以,他皺著眉頭陳述:“我工作以外的時間全都用來養你了,沒有時間去養別的。”
這話成功讓邊維閉上了嘴巴。
早上七點剛過,邊維頂著黑眼圈跟大眼袋起床刷牙洗臉,快五點的時候上床,天已經矇矇亮了,後來的幾個小時她幾乎沒怎麼睡,腦子裡跑火車,停不下來。
章亦誠開車送邊維去的公司,從領證到同居,再到相處,這是第一次。
邊維平時都是坐公交來回,搬一塊兒住以後,路程遠了點,沒那麼方便了,但還是照舊,不想讓他送,麻煩,這次卻拗不過。
雨淅瀝瀝嘩啦啦,路上的行人在奔走,傘下的臉帶著沒睡夠的怨氣,有的眼角扒著眼屎,太匆忙,沒那個功夫擦仔細,洗臉都是隨便拿毛巾抹了兩下,還有的前面頭髮梳的整齊,後面沒梳,亂糟糟的。
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