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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警察……”那個犯罪嫌疑人明明是想要強調,警察就算持槍,也不能隨便殺人,更何況,這還不是混亂的打鬥過程中……
“哦。”聞聽非的語氣尤為波瀾不驚,冰冷的槍口依舊穩穩的抵在這個犯罪分子的太陽穴上,同時微微側過頭去,頷首示意另一位特警將無線電通訊器送到這個傢伙的嘴邊。
“你的同夥應該就在不遠處吧?就說你剛剛已經成功了,正挾持著我進了我自己的住處,然後叫他們過來。”
“額——”旁邊那個特警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看著唇邊似乎還帶著一抹極淡弧度的聞聽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如果要把他的同夥釣過來的話,我們是不是先上樓比較好?就是,等下萬一發生打鬥的話,會不會把你家弄亂……”
“沒事,有家政人員會打掃。”聞聽非不以為然道,槍口又往地上那個犯罪分子的太陽穴上抵了抵,語氣溫柔的輕聲道:“想好怎麼叫人過來了嗎?”
那個犯罪分子背後幾乎都要被冷汗給浸透了,再被深秋初冬寒夜的冷風一吹,簡直渾身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和瑟縮,然而他又不敢動彈絲毫,生怕聞聽非手裡的槍支走火。
他微微側著頭艱難的看向聞聽非,花叢中的這個位置距離路燈略遠,燈光打過來,便自然而然的蒙上了一層略顯昏暗的光暈。
因為視野受限,那個犯罪嫌疑人也只能看到半蹲在他身邊的聞聽非看似纖細但是拿槍時動作卻非常平穩的手腕、以及頜部線條極為細膩精緻的下半張臉。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被籠在陰影中,在這一刻,卻驀地給人一種極為明晰的、甚至還帶著詭異的躍躍欲試衝動的危險感。
畢竟是刀口舔血的人,那個犯罪分子的生物本能甚至大過理智,心裡不由得微微一顫,無端的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來。
那是一種看不穿也說不透的奇妙預感,明明她的身邊還有兩位特警,可是,在這一瞬,那個犯罪分子的心裡,卻瞬間便相信,聞聽非她真的敢衝著自己的腦袋開槍……
嘴唇顫抖了兩下之後,那個犯罪分子困難的吞嚥了口唾沫,顫抖著低聲道:“我、我說——”
“嗯,”聞聽非輕輕的應了一聲,手上冰冷的槍口卻並不曾移開絲毫。
旁邊那個特警動作麻利的開啟了無線電通訊裝置,並且將其擺到了這個犯罪分子的嘴邊,與此同時,一直憑藉自己的身體重量穩穩的壓制著他的副駕駛特警,也適當的收起了些許力道,好歹讓這個犯罪嫌疑人胸腔稍稍能夠起伏的舒一口氣。
“我抓到人了,你們快開車過來!”那個兇手的嘴唇動了動,因為喉嚨受傷,聲音裡免不得有些乾澀和發虛。
不過,這種近距離無線電通訊裝置多多少少肯定都會有些失真,再加上緊張和興奮導致的聲音變調,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分辨,這個犯罪嫌疑人開口之後,對方也不疑有他,只當是他因為順利得手而情緒亢奮。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我們馬上就——”然而,無線電通訊裝置裡的話音尚未落下,便突然傳來了一下車輛急剎車時的噪音,以及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顯得尤為熟悉的槍聲。
瞬即,除了神色莫測的聞聽非之外,兩位特警的臉色都跟著變了變。
一陣干擾的雜音後,無線電通訊器那邊的犯罪嫌疑人惡狠狠的罵了兩句髒話,急促的說道:“這邊居然有盯梢的條子,我們先把他們解決了再過來!”
被控制住的犯罪嫌疑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通話便被對方給直接切斷了。
兩名特警和聞聽非對視了一眼,聞聽非當機立斷道:“上車,我們直接過去!”
眼看著聞聽非把手槍收回去了,不管是兩名特警還是那個被制住